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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雲看開了,他能夠消化這些事。如果不是王清越執意要問,他其實並不想提:“但剛開始只是生理性的,易感期紊亂。我一直都這樣,你知道的。”
這個王清越記得,他還因此被冠上同性戀的名號。何等奇恥大辱,王清越誓死不會釋懷。
“他給我介紹了醫生,”祈雲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他想,自己確實不夠聰明。方知宇太真誠,而他卻總是忘記,真誠除了發自內心,還可以是因為精湛的演技:“開了挺多藥的,說是管控藥物,所以分裝,沒有名字。”
聽到這裡,王清越坐直了。他神情跟著嚴肅起來,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其實就是舍曲林和氟西汀,”祈雲想笑,他搖了下頭,那股神經壓制的刺痛再次熟悉地傳來,提醒著他的愚蠢:“還有點別的,記不清了。換了個包裝……我吃了多久,快一年。”
他想了一下,又糾正道:“一年多,我都以為是我自己的問題。”
祈雲真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他想,或許真的是他太脆弱,所以這樣無用,因為姜儀,一輩子都要這麼痛苦地活著。
他要怎麼才能想到,這一切的源頭,壓根不是自己,也不是因為姜儀?
而是那個,從相識到現在,都看起來紳士體貼的方知宇。
他要如何相信,又要怎麼懷疑?他到底為了什麼?祈雲不明白,他花了一整個晚上去想,他都想不明白。方知宇圖什麼。
“你說,這是喜歡嗎?”祈雲倒還算平淡,陳述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實。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食指,突然很想嘆氣。
倒不是在意那點喜歡是真情還是假意,但他是真的把方知宇當成過朋友。
——“我們不是朋友嗎?”
“這藥你吃了多久了?你曾經有過抑鬱史嗎?”是最後一任的心理醫生,在他家臨走前停下的腳步:“你確定你的病是因為忘不掉嗎?”朋友。
祈雲想,好一個朋友。做出那樣一副可憐,難過,痛苦的模樣時,方知宇真的知道,“朋友”這兩個字,如何書寫,意義為何嗎?
“我不認識他。”alpha不願再想,他嘆了口氣,說,“就當不認識吧。”
◇ “那是他的一切。”
王清越驚呆了。
他雙唇嚅囁著,張張合合,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能夠想象的範疇了,祈雲這是什麼運氣,怎麼碰上的一個兩個全是這種精神不正常的神經病啊?
“草,他他媽的有病吧?”王清越火了,他腦子氣的嗡嗡作響,就沒見識過這種荒謬事,恨不得穿越回去給前分鐘還在替他說話的自己一拳:“那他裝成這樣?他圖什麼啊這瘋子?”
“媽的——”
祈雲猜到了王清越會是這個反應,他抬手,精準攔住對方起身的動作,先一步說:“都過去了。”
他的目的本身也不是要對方知宇怎麼樣,何況:“你也打不過他。”
祈雲倒是看得挺開,他盤起腿,稍稍躬身去抓放下的水杯,很自覺地放到王清越手裡,笑了一下:“幫我接杯水,有點渴。”
王清越情緒不上不下的,有種無端的憋屈。祈雲講得還算雲淡風輕,但內容實在炸裂,他抿著嘴,乾脆把整個水壺提到茶几上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爽:“誰說我打不過他?”
alpha的攀比心雖遲但到,王清越擼起袖子,很有點臭屁地朝祈雲展示自己健身的成果:“就他那身板,我一根手指都能給他摁進地裡。”
祈雲熟練地選擇對此無視,他嗓子疼,頭也是。應該是感冒的前兆,剛剛在車上睡的那一覺睡出的後遺症:“沒必要,不是嗎。”
他雙腿屈起,撐了下下巴,精神不太好,懨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