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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像是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從嘶啞的嗓子裡擠出聲音來:“祈雲!”
祈雲回過頭,眼神有點茫然,問:“怎麼了?”
“你的資訊素,”姜儀落在腿側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他聲聲泣血,每個字都在生生剮他的心。他感到割裂的凌遲,而脖頸上的刀遲遲未決,是罪人臨行前最後的懺悔和掙扎:“你的資訊素,我聞不到了。”
“我聞不到你的資訊素了,祈雲。”oga呆愣愣地,眼淚串成線,徑直從眼眶裡落下來:“我聞到藥味,好多藥。你的資訊素,不是烏木香嗎?”
“是我聞錯了,是不是?”
祈雲“啊”了一聲,被姜儀突如其來的眼淚砸懵了。他再一次失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下意識地擰起眉,對此感到苦惱,因為眼前這個不打招呼就掉下眼淚的oga。
“但是,”alpha確實理解不了,他只好先說出自己的疑問,想不明白姜儀為何會突然情緒失控:“不好聞吧。”
祈雲隔著點距離,低聲同姜儀講話:“你不是討厭嗎,聞不到的話,沒什麼的。”
這樣的輕描淡寫,這樣的陳述。字字句句,呼吸的停頓都在戳著姜儀的五臟六腑。姜儀第一次這樣痛恨起自己的口不擇言,想要說話,又被驟然吸入的空氣嗆住,弓著腰咳了許久,才止住那股想要乾嘔的慾望。
“……”他向後倒退幾步,講不出一個字。
沉默,沉默,沒有止境的沉默。
沉默裡的每一秒都是錐心,是祈雲扎向他自己的刺。不對,那是姜儀自己親手扎進去的,沾著流淌的鮮血,蜿蜒的,終於在兩年後的今天,穿透祈雲的血肉,刺進了姜儀自己的身體裡。
“不,不。”姜儀遲鈍的,用力地擺著頭。他停止落淚,只會呆呆地看著祈雲了。他努力地想要從對方眼裡看見什麼別的情緒,譬如厭惡,譬如憎恨。
可是沒有,他只是單純的疑惑,單純的發問。
祈雲自己都不在乎了,他坦然接受自己的資訊素不為姜儀所喜的事實,當成理所當然,這是客觀的事實,他是真的無所謂。
“……你是生病了,是不是?”姜儀弓下身子,他不能站直,站直需要耗費太大的精力,他好想捂住自己的眼睛,也想捂住耳朵和嘴巴。封閉無感的話,還會這麼難過嗎?
他自說自話,狠狠錘了下喘不上氣的胸口,眼瞼通紅的嚇人,整個眼皮都泛著紅,看起來一點都不體面,沒有任何風度可言。
姜儀裝不了,他根本一秒都裝不了。他早就把自己逼瘋了,他是個瘋子。偽裝什麼時候會這麼累,面具戴久了就真的以為自己變成那樣了嗎?
他會嚇到祈雲的,oga面部神經質地抽了兩下,因為過於緊繃。他死死咬住後槽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只努力吸氣,想讓情緒平復下來:“你只是生病了……休息好了,就可以恢復了,對嗎?”
“我看著你,你是想要睡嗎。”姜儀直起身,生生逼著自己彎下眼睛,用平靜的語調輕聲哄:“祈雲,別害怕我。”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