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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了然了。
他垂了下眼,只說:“我出去買。”
“搞那麼麻煩幹嘛,出去吃得了。”王清越大手一揮,他手搭在祈雲肩膀,笑嘻嘻地:“我請客。”
“僅此一次,機不可失。”他比了個一的手勢,證明自己話的真實性。
祈雲瞥了他一眼,“嗯”了一聲,說:“走吧。”
他攏緊衣服,徑直走向玄關,很自然地蹲下身換鞋。
平常而普通,王清越唇邊的笑緩緩收回了。他注視對方削瘦的背影,頓了頓,想要說點什麼,幾番欲言又止,還是沒有出聲。
祈雲表現得太正常了,彷彿那個把自己關在房裡將近兩天的人不是自己。他語氣如常,甚至露出個笑:“怎麼不動,”
alpha站在玄關處,微微扭身,頂光的橙黃落下,照出睫毛的陰影。他半開玩笑地:“還沒出門就打算賴賬麼?”
可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才讓人覺得奇怪。是詭異的割裂,王清越寧可見到祈云為此痛苦,哪怕是沒有出息地落淚。
——而不是這樣的平靜。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寧靜,王清越心揪得緊。
他“嘖”了一聲,音量提高了:“你王哥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問的什麼話!”
王清越大手一揮,徑直上前,愣是喊出了一擲千金的氣勢:“走,帶你吃貴的。”
祈雲雙手插兜,頗有點似笑非笑的意思。王清越全程觀察,總覺得這種眼神不自在。
他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壓下心裡那股不適,轉移話題:“你……”
“嗯?”祈雲聞言側眸,他下巴埋在圍巾裡,說話時撥出點白色的霧氣:“怎麼了。”
王清越又問不出口了。
他搖搖頭,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問話憋回去,道:“沒什麼。”
“你要是不高興,可以說出來。”王清越頓了頓,覺得祈雲的心思比皇上還難猜:“沒必要一直憋著。”
外頭的雨還是在下,天黑得早,灰濛濛的,透過車窗向外,只有不斷倒退的景色,化在暗色的雨水裡。
好壓抑,祈雲抬了下手。他伸出食指,指腹同起霧的車窗相觸。有點冰。
他拉了下掉下的圍巾,聲音不算太大,是輕的,聽著沒什麼情緒起伏,但王清越對他還算了解,所以他還是聽出感慨:“沒什麼憋著的。”
祈雲得聲音透過布料傳出來,聽著有些悶:“習慣了。”
“啊?”這話說的,王清越的大腦有點跟不上。
他卡了殼,沒太聽懂祈雲的意思。
“什麼習慣了?”王清越嘴比腦子快,他眼睛瞪大:“他之前也死過?”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話剛出口,王清越就想扇自己一個嘴巴。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等他意識到不合時宜已經為時已晚。
不過祈雲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姜儀意外離世的訊息已經不算秘密。新聞鋪天蓋地的,想不知道都難:“我說的意思,是習慣他這樣。”
想一出是一出,永遠不顧祈雲的意見,永遠自私,然後冠以“愛”的名義。拒絕不了,無力抵抗。
祈雲做不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