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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對空氣裡的凝固渾然不覺,安撫一般地拍了下oga的手背,轉過身走了。
祈雲倒是鬆弛自在,徒留姜儀和林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林晨如芒在背,他無端覺得背後發寒。因為祈雲注視那管藥劑的眼神,戲謔玩味,看起來毫不在意……他眯了下眼,不自覺多看了兩眼祈雲走遠的背影。
漂亮的人或多或少都要帶上點刺,脾氣古怪一點也值得包容。這一點林晨一貫認同,畢竟帶刺的玫瑰才更能激起人的征服欲。
可比起帶刺的玫瑰,林晨感到不適的古怪。
他又想起那個眼神了。光是想到,都要打上一個寒顫,能露出這種神情的人,真的會心甘情願,被關在這樣一座暗不見光的牢籠裡嗎?
陰森森的,瞭然於心的。林晨皺了下眉,若有所思:“他應該知道這個。”
姜儀:“知道什麼?”
林晨抬手指了下茶几面,那是剛剛被祈雲擺上的資訊素催生劑,形單影隻的,孤零零的,正反著亮到有些刺眼的光。
“催生劑,”beta斂去笑意:“你和他說過嗎?”
◇ “謊言和放手。”
姜儀反應不過來。他覺得自己腦子大抵是生鏽了,所以怎麼都轉不過彎來。
他指尖發顫,連著心尖一起。這個時候,姜儀才有點理解,什麼叫做十指連心了。為什麼手沒有力氣,發抖的卻是毫無關聯的心臟?
“嗯,提過。”但他理智尚存,用不太在意的口吻說:“應該是在哪看見了,覺得眼熟。”
oga將桌面上的針管收起來,順手放進口袋,做完這一切,才重新抬起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林晨,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不對,不對勁。還是奇怪。
林晨擰了下眼,想到姜儀說的“來不及和沒時間”,又想到祈雲走近時姜儀下意識地緊張,無意識的反應沒法騙人,但這和林晨無關。
他言盡於此,各人自有各人自己的選擇,林晨不覺得自己有權干涉。他笑了下,說:“沒有。”
“嗯,你坐會兒吧。”姜儀點點頭,他頭有點暈,但是手心裡alpha的溫度像是還依舊殘留,溫熱的,像是終於帶上暖意。他覺得值得,哪怕是假的,也是值得的。
祈雲太懂得怎麼讓姜儀愛他了,姜儀想。他還是那樣,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也想著在外面給足姜儀體面。
他分明可以不用配合姜儀的,可他願意牽起姜儀落空的手,願意主動踏出那扇掩上的門,因為林晨在這。就算是演的,那又怎麼樣呢?只為了這一刻的安心,姜儀願意付出一切。
他甚至願意去死。oga握緊了手,那裡的觸感還像是未曾消失,足夠他再回味一百遍一千遍。應該戴上手套再洗草莓的,這樣的話,祈雲的觸碰還能留的再久一點。
姜儀有點懊惱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半點不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變態,真情實感地遺憾了少時,才又繼續將手上的草莓瀝乾,裝進盤子裡。
他熟練地開冰箱,從裡面拿出在林晨到達之前就準備好的早餐,剛想要放進微波爐,又頓在空中,放了回去。
其實沒所謂,林晨善意隱晦的提醒也好,別的什麼都好。姜儀全不在乎,心口的顫慄比起被利用的痛苦,更多的或許是自己並非全然無能的興奮。
但與此同時的,他仍然感到恐懼。祈雲知道的話,是知道什麼呢?他會嫌棄靠藥物維持的資訊素不夠純正嗎,會覺得自己滿口謊言不夠坦誠嗎?會覺得自己遲來的懺悔廉價嗎?
恐懼因愛而生,姜儀不認為自己可憐。林晨眼裡的憐憫其實掩藏得並不好,姜儀只認為自己可恨。他承受的痛苦比不上祈雲曾經受過的萬分之一,可沒人能夠憐憫祈雲。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