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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裝,我只是一如既往卑賤的活著,小心翼翼,害怕被顧總被你炒魷魚。我不想再去工地搬磚,所以我很珍惜這份工作。&rdo;
&ldo;那現在呢?現在就不珍惜了?掙了點錢就想跑了?&rdo;
&ldo;人的慾望總是不斷膨脹的,從最初滿足生存的需要,等到生存不成問題了,就會想要一些別的東西。我承認自己很貪心,不過要走要留也是我的自由。&rdo;
&ldo;別的東西是什麼?飽暖思□□,吃飽了肚子就想找男人了嗎?所以剛才你心裡實際上是怨我的吧?怨我打斷你和許哲的好事。這樣的話,是不是隻要找個人上你,你就能繼續留下?&rdo;顧明只感覺自己心裡的怒火不停衝撞著胸口,找不到方法釋放,只能化成口中惡毒的言辭。
林澤希沒有如他預期一般被激怒,嘴角掛著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戲謔地說道:&ldo;如果你願意親自上陣的話,我或許會考慮一下你的誠意。&rdo;
這抹笑容瞬間讓顧明失了神,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一個瘦弱的男人身上感覺到誘惑。遊走於他全身的那股衝動瞬間衝上他的腦袋,只覺得轟隆一聲巨響,血液快速從心臟抽離,乾涸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像在渴望著什麼。顧明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轉過身背對著他,佯裝伸手把林澤希扔在床上的煙盒抓起來揣進兜裡,有些狼狽地朝房門口走去,按了兩次門把手才終於把門開啟,控制不住力道地哐當一聲把門甩上。
林澤希呆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關上的房門,洪亮的關門聲漸漸在房間裡褪去,沉寂得有些可怕。他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卻在他憋得有些窒息的時候輕輕撥出,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腦袋裡的血管在跳動,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享受這種感覺,這比心臟的跳動更讓他有活著的真實感。
他拿出那張照片,開啟陽臺門,借著屋內的燈光和窗外的月色,對著照片開始觀照自己的內心。這張照片從六年前就一直放在他的錢包裡,入獄的時候,所有物品全都上交,在監獄的五年,他一直沒有機會看它。在獄中,無數次絕望的時候,腦子裡浮現的就是這張照片,它反覆提醒著自己,他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只要照片裡的人能夠活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次數漸漸少了,他變得越發堅強,或者說是冷漠,不再需要這些虛幻的慰藉支撐著他。在最後的一年中,他幾乎忘記了它的存在。直到出獄的時候,他只是匆匆檢查一遍,確定它仍然完好地放在夾層裡,就再沒有動過。
他緩緩走到陽臺,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隨意地夾著照片,看著它在晚風中搖曳。只要他輕輕一鬆手,它就將隨風葬入水底。他的手忍不住顫抖著,隨後把手指一收,緊緊地攥成拳頭,本就皺皺巴巴的照片變得更加破舊。他開啟錢包,把照片隨便抹平了兩下,放回原位。他輕輕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讓前臺送兩包煙和一個打火機進來,獨自在陽臺上坐了一晚上。
顧明狼狽地逃出房間,匆匆下了樓。獨自一人來到一樓的酒吧,找了個角落坐下,一口氣灌了一瓶啤酒,冰涼的液體從喉嚨貫穿整個身體,躁動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他點了支煙,深深吸了兩口,用力地將菸灰彈進桌上的菸灰缸。他心裡堵的慌,剛才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是慾望。不是那種單純想要發洩的慾望,而是那種曾經出現在夢裡的,像要把心臟裡的血液抽乾一樣的讓人窒息的慾望。對,像要把心臟裡的血液抽乾,就是這種感覺。在他絞盡腦汁終於想出這個形容詞的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不受控制地興奮起來。他掐滅手裡的菸頭,端起桌上的冰啤酒又灌了一大口。這時酒精漸漸在身體裡起了作用,不但沒有使他平靜,反而變得更加躁動起來。他掏出手機開了機,準備刷刷網頁轉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