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風波暗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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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既白拉開隔壁紗簾,罵著向內看去,隔間中卻並沒有人,只有一張胡凳倒在地上。馮既白進入隔間,又仔細找了找,桌下、屏風後,都沒有人影。
馮既白俯身將胡凳扶起,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誰料一抬頭,見崔柏修也站在隔間外,立刻意識到了些什麼。他趕忙扭頭,果見隔間旁的窗戶開著,奔到窗前向外看去,街上卻是熙熙攘攘,一切如常。
此時屋內唯有自己與崔柏修二人,倘若方才的響動,是崔柏修的人所弄出的動靜,這出鴻門宴,自己倒要看看怎麼唱下去!馮既白一邊想著,一邊離開了那隔間。
二人再度坐回桌前,崔柏修正欲開口,馮既白卻搶先一步,出言道:“我們馮家世世代代居住於此,馮某也並非如同族兄一般胸懷大志,不過只想在家鄉頤養天年,等候終老罷了。”
馮既白的意思很明確,我就在安州待定了,哪兒也不去,想把我攆去長安,沒門!雖然話說得比較委婉,但此時的他,已經是打定了主意。
崔柏修也聽出了馮既白話中的意思,雖然心下有些惱火,但面上卻還是一副波瀾不驚地微笑模樣。
前番崔柏遠遇刺之時,馮既白在自己與秦六娘之間出現的搖擺,令崔柏修深刻地感受到了威脅。馮既白這棵牆頭草,給了他那麼多好處,到頭來這關鍵時刻,他卻左右搖擺,甚至眼看還有倒向對方的趨勢。
崔柏修決計無法容忍,在自己與崔柏遠之間鬥爭趨近白熱化的時候,把馮既白這樣一顆雷埋在自己身邊。他尤其無法接受,自己通盤計劃完畢,卻在一個反覆無常的牆頭草這裡出問題,從而導致自己長久以來的謀劃功虧一簣。
來之前,他也考慮過,遇到馮既白牴觸拒絕的一番情況。此時他便換了副面孔,笑道:“也罷。馮醫監若不願,崔某倒也不能強求,醫監在病坊中安心當自己的主事,也好。”
崔柏修拍了拍手,夥計立即上前,點頭哈腰地帶著幾名上菜的夥計,轉眼間便擺了一桌美味佳餚。
“外間良辰美景,我等也切莫餓著肚子。”崔柏修熱絡地招呼著馮既白:“萬望日後,馮醫監與我多多走動,便如同今日一般,吃飯喝酒,再談談風月,豈不美哉?”
馮既白見崔柏修態度,似是已經認同自己之意,倒也鬆了口氣。卻仍不肯放鬆戒備之心,只是端起酒杯道:“馮某胸無大志,唯恐拖累崔大郎君,承蒙郎君不棄,自當銘感五內。”
“都是自己人,馮醫監說得哪裡話,見外了不是?”崔柏修插科打諢,笑著飲起了酒。
雖然面上平和,但崔柏修心裡已是惱怒非常。馮既白這個老東西,真應了那句古話,老而不死,是為賊。
當初自己之所以選中他,無非就是因為聽話,可現在這老賊,竟好像覺得自己已經是一號人物了,反覆搖擺不說,自己的安排,他竟也敢違拗了。
崔柏修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心中已經暗下主意,既然馮既白這條狗不聽話了,就當然要把它換掉!
思來想去,似乎能夠替換馮既白位置的人,只有那麼一個,這個名字在崔柏修的腦海中盤旋著,呼之欲出。
陸見!
論目標,陸見和自己高度一致,論能力,他的醫術可遠在馮既白之上。論人品,陸見可不是馮既白這種反覆搖擺的牆頭草。論地位,兩位都是醫監級別的人,可以說在安州的醫官中幾乎平起平坐。
雖然陸見此時根基尚淺,還無法與馮既白相抗,但如若自己站在陸見身後推波助瀾,馮既白又算個什麼?當初自己能讓他上去,如今便能讓他下來!
崔柏修尚且不知,此時疾行在路上的陸見,卻是不住地連打著噴嚏。方才不小心碰翻了胡凳,聽到隔壁反應的陸見第一時間便翻窗出了酒樓。
待得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