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沈元落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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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左手抓住韁繩,扶著搖搖欲墜的崔德成,右手不停地揮著馬鞭抽打著胯下坐騎,甚至連馬鞭抽斷了都渾然不覺。馬匹四蹄騰空,奮力賓士著,官道上也隨著馬蹄聲,揚起陣陣煙塵。
事到如今,沈元已經可以確定,這場針對崔德成的刺殺,目的明確,下手果斷,一定是早有預謀。因而他能否保下崔德成的命,就成了當下破局的關鍵。
沈元一邊催馬賓士,一邊在腦海中回想著江時修的叮囑。自打馮既白下獄,濟世堂被查封之後,原以為能夠有所發現,進而捕獲濟世堂背後大魚的江時修,卻愕然發現,自己查來查去,卻只是一直在馮既白貪汙挪用公帑,倒賣藥材這些爛事上打轉。
安州城一半的人都知道,濟世堂背後就是崔柏修,但江時修就偏偏對他無可奈何。差役們幾乎將濟世堂掘地三尺,也並未找到哪怕一絲一毫證據,能夠證明崔柏修與濟世堂之間的聯絡。更遑論能夠實錘崔柏修的罪證了。
作為大唐吏部委任的官員,江時修十分熟悉大唐律,也深知無證便不能定罪的道理。但眼看著世人皆知的罪魁禍首在自己面前招搖過市,卻偏偏無法將他繩之以法的無力感,令江時修倍感抓心撓肝。
因而,當江時修從浩如煙海的卷宗之中,發現了崔德成一案之後,他便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便籤發了公文,並著沈元前往光州提人。
崔德成在安州犯案,在安州判決,卻不知為何被轉到了光州。但這其中隱藏的秘辛,一定可以解開當下的疑團。這一點,已經成為江時修與沈元之間的共識。
沈元深感責任重大,右手再度揮鞭,斷掉的馬鞭早已失去了催動馬匹的功能。但哪怕只是斷掉的鞭稍,也能再度壓榨馬匹的潛力,令它快一點,再快一點。
沈元馭馬賓士了半個時辰光景,但對精神極度緊張的沈元,便宛如半日那般漫長。終於,當遠處安州城垣的輪廓隱隱出現之後,沈元終於鬆了口氣。胯下馬匹也彷彿感知到了沈元輕鬆的情緒,便也放緩了腳步。
沈元偏頭向後看去,隨行的那幾名捕快,早就不知被他甩到哪裡去了。他略一思忖,終究還是剋制住了身體上的疲累,繼續催馬馱著崔德成,向安州城內奔去。
但就在沈元又前行了不到半炷香光景,座下馬匹忽然哀鳴一聲,隨即人立而起,將猝不及防的沈元,與崔德成一齊甩在了地上!
沈元掉落馬背的同時,心中所想卻是護住崔德成。他緊抓崔德成的衣襟,令自己成為崔德成墜馬的緩衝墊。一陣巨力襲來,沈元只覺胸腹處宛如被一根巨木撞到一樣,當即眼前一黑。所幸掉落在道旁的草地之中,沈元喘了幾口氣,恢復片刻,便再度站了起來。
他緊走幾步,來到倒地的馬匹身側,此時那馬還不停地在地上翻滾著,顯然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沈元向馬腿望去,卻愕然非常。那馬的前蹄,幾乎在膝蓋處齊根而斷。此時,馬匹斷肢中噴湧出的鮮血,幾乎將官道的路面都染成了紅色!這馬蹄,顯然是被人用利器砍斷。
沈元看著面前的馬匹,只覺背後一陣發涼。以他的武藝,在安州城中幾乎難逢敵手。但就算是這樣,他甚至都完全沒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出手的,甚至都不知道對方人在哪裡!
一陣恐懼不由得自沈元心底升騰而出,他鏗地一聲拔刀在手。在當下這種情形之下,只有握著武器,才能令他有那麼一點安心。
沈元舉目四望,四周平靜如初,除了一旁不住哀鳴的馬匹。微風拂過,官道旁半人高的蒿草隨著風輕輕擺動著。他舉目四望,哪裡有半分人影?
然而就在沈元失神的一瞬間,一陣破空聲忽然出現,沈元當即反應過來,扭頭看向聲源,卻只見一隻拳頭大小,遍佈鐵刺的流星錘直奔自己面門而來。那一瞬間,出於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