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性命攸關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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贇哥只看了一眼陸見,便返身接應其餘縋城而出的手下了。不過半炷香的工夫,幾人皆已站在城下。贇哥扯了扯繩索,城上接應的兵士便伸手將繩索拽回。
隨後,幾人推搡著陸見,進入城外的密林,又前行不過一里遠,便來到護城河上的一座浮橋旁。幾人快速透過,又繼續向外快步行去。
陸見只覺得胸腹之內火燒火燎一般,手臂也被繩索捆得發麻。又不知走了多久,回頭望去,安州城卻只剩下依稀的輪廓。
那幾名將他劫持出來的歹人,倒也一路無話,只是緊緊地看著他,不斷推著他往前行走。陸見不由得有些惱火。自小到大,他便受父親耳濡目染,學醫,行醫。除了在安州大牢那段時日之外,倒何曾有過如此屈辱之時?
但如今一夥強人在側,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樣子這夥人也暫時沒有對他痛下毒手的打算,想必那僱主定然有吩咐在前。
要說陸見行走江湖這些年,學到了些什麼實用的東西,那一定是察言觀色以及判別形勢的能力。
他已心知自己協助虞言的行為,惹怒了這夥歹人,後來出言收買又不成,只會讓他們對他更加警覺。倘若自己仍要強行逃跑,便難說會受到怎樣的對待。甚至極有可能命喪當場。
畢竟對他們來說,就算僱主有些什麼特別的交代,而他們殺掉這個目標,也總比讓目標跑掉要好得多。
但此時的陸見,饒是想要配合,步履卻愈發沉重,眼見便是走不動了。身側歹人見狀,狠推了他幾把,但陸見卻直挺挺地摔在了一旁。
“贇哥,這傢伙走不動了。”其中一人出聲喊著走在最前方的贇哥。贇哥回頭,來到陸見身旁,圍著他轉了好幾圈,檢視一番之後,又扭頭看了看安州方向,卻只有一片靜謐。
“無妨,如今我們出城已久,想必也不會有人追上來,便在此地歇息片刻吧。”
眾人聞言,皆是一臉釋然神色,便紛紛在附近席地而坐。有二人甚至從懷中掏出胡餅,就著腰間的水囊吃喝起來。
“贇哥,我看這小子也沒甚特別,何以值得那官人給的價錢?”
“別人給錢,你辦事便了,又何故像老鴰似的,嘰嘰哇哇問那麼多?”
出言詢問的手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先前我等替那些貴人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每每說起便是幹完這票,便金盆洗手。怎料這一年都過去了,卻還沒個頭哇,阿母每次問起來,我都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你阿母的病,不要治了?”贇哥神情凝重,冷不丁地出言責問。
“自然要治,但何時是個頭哇?”
“治好了,便是個頭了。”贇哥語氣沉重:“我當初帶你們出來,等到給他們治好病了,我在給你們帶回去,就安安心心地過日子,可好?”
贇哥說著說著,眾人面上都現出一股嚮往之色。而躺在一旁的陸見,將這些話字字句句地聽在耳中,也不由得心生疑惑起來。
作為醫者,他苦心鑽研,飽讀醫書,對各種各樣的病症也十分感興趣。但即便他作為遊醫遊歷四方,為各式各樣的患者診病,但其所見所聞,較之於各種醫書中的記載,也只是滄海一粟罷了。
陸見的生性,卻又是那種潛心鑽研的型別。對於各種疑難雜症以及醫書上記載的治療方法,皆是倒背如流。但瞭解和操作,畢竟是兩回事。他有心在自己有生之年裡,見識儘可能多的疑難雜症,也爭取治癒儘可能多的患者。
此時聽這幾個歹人說起家中高臥的親人,陸見也不由得生出憐憫之心來。從手法上看,這些人手法老道,計劃周詳,應變能力又極強,他本以為這些人皆是怙惡不悛之輩,卻也料想不到,在他們看起來無惡不作的表象下,竟也有著這樣的無奈。
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