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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們世子做妾,便拿著包袱出府去自過,咱們國公府與姑娘也沒有關係,賴在這裡不走,姑娘到底是狼子野心,還是什麼企圖,我們夫人心裡一清二楚。”
俞氏被她說臉紅一陣,白一陣。
“夫人今兒命我來,姑娘要麼自行出府去,要麼夫人幫姑娘找個人家,讓你嫁過去。”
俞氏忍著憋屈,一直到楊嬤嬤走了,她羞憤難堪,哭著跑回了屋裡。
楊嬤嬤回院子覆命時,看到李簪詞正在同石氏說著話,便候在一旁。
“這是兒媳讓雲珠拿嫁妝去當換回來的一千兩銀票,若是省著些,又可以熬過這個月。”
石氏看到實實在在的一千兩銀票,到底是有些不忍了:“你放心,不管什麼時候,這府裡的女主人都是你,至於那些個心思不正的,她們不能越過了你去。”
李簪詞用手帕拭了拭眼角:“兒媳得婆母這句話,便是把嫁妝全賣了,也心甘情願。”
石氏拍了拍李簪詞的肩膀,表示安慰。
“祖母,您快管管小李氏,她把姐姐氣哭了。”
一位穿著藍色花紋直裰的六歲小男孩氣呼呼地走進來,看到李簪詞也在,指著她說,“小李氏,你快去給我姐姐道歉,不然我絕不原諒你,讓父親把你休了,還要讓外祖母罵你。”
李簪詞剛賣了嫁妝補貼府裡,石氏即便是再疼孫兒,也要做做樣子,不能寒了李簪詞的心。
她呵斥道:“玉哥兒,你胡說什麼?這是你母親,不得無禮。”
梁鍾玉坐到石氏旁邊,絲毫不把李簪詞放在眼裡,“她算哪門子的母親?我母親早死了,外祖母說她嫁過來,是給我和姐姐還有咱們昌國公府當牛做馬的,她才不是我的母親。”
李簪詞微笑地看著自己這個繼子。
前世她就是傻傻地把這個頑劣不學無術的繼子當親生兒子養,不管梁鍾玉如何侮辱她,為了母親和妹妹,她都忍下了。
石氏臉上有些難堪,李伯府連這種難堪的話都當著自己孫子的面說,如此教育孩子,難怪上不得檯面。
她安慰李簪詞:“童言無忌,興許是玉哥兒聽錯了,你別放在心上。”
還不待李簪詞說話,梁鍾玉又道,“祖母,孫兒怎麼會聽錯?外祖母在孫兒面前說過很多次,讓孫兒別把她當母親,她不配做孫兒的母親。”
李簪詞驚愕地看向梁鍾玉,委屈地道:“沒想到我為國公府忙上忙下,為了補貼家用,連自己的嫁妝也賣了,李老夫人竟在背後如此羞辱我。我一腔真情,被如此踐踏。母親不如讓我跟世子和離,讓世子娶個配得上的世家小姐來,我絕不留戀這個世子夫人的位置。”
石氏真怕李簪詞這個節骨眼上放手離開,呵斥道:“好了,玉哥兒,眼前是你的母親,你站起來道歉。”
梁鍾玉詫異道:“祖母讓我跟她道歉?祖母不也是經常嫌棄她出身卑微,配不上父親嗎?”
石氏更難堪了,情急之下,一巴掌打在梁鍾玉臉上。
梁鍾玉呆若木雞,祖母竟然打他!竟然為了李簪詞打他!祖母竟打了他!
屋子裡的下人紛紛低著頭,不敢出聲。
石氏心在滴血,打在孫兒身,疼在自己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