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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房,婁詔坐去榻上,接過馮依依送上的熱茶,目光有些複雜。
「去躺會兒,會舒服些。」馮依依見婁詔安定下來,心中一鬆,方才的他實在讓她害怕。
婁詔握著茶盞,冰涼手心感受到溫暖:「書房抽屜裡有解酒丸。」
「好。」馮依依轉身走去西間。
她只來過西間一回,四下看看,牆角有一張五斗櫃,想是解酒藥就放在那裡。
抽開上頭兩個,並沒有找到,抽出第三個,就看見一個青色藥盒。
馮依依抓起藥盒,不經意看見下面壓著一封信,字跡竟是馮宏達的。
猶豫的推回抽屜,馮依依走去正間,把解酒丸給了婁詔,可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封信。難道是父親又來了信,婁詔忘記給她?
晚上,兩人簡單用了膳食。
馮依依並沒有早睡,而是拿著未完成的繡棚子,坐在榻上繡花。
婁詔酒意消散幾許,在書案上寫了幾封信,後面清順接過送了出去。
「不睡?」婁詔走到塌邊。
馮依依抬頭,面色如常:「繡完這片葉子。」
婁詔探頭過去,眉頭微不可覺皺了下:「荷花?」
「是菊花。」馮依依回,然後舉起棚子對著燈燭仔細看著。
「哦,」婁詔站直身子,往浴間走去,「挺像的。」
馮依依也知道自己繡的不行,不過在這兒靠時辰而已。
等到浴間響起水聲,馮依依扔下繡棚子,快步進了西間,直接拉開五斗櫃的第三個抽屜。拿信的時候,才發現不止一封。
她抽出最上面那封,從裡面拿出信紙展開,湊近在燭火下,心怦怦跳著。
因為著急,馮依依直接略過信首的名諱,看起正文,看過幾行字,整個人怔住在那兒,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信是馮宏達寫給□□書院院長的,內容居然是禁止婁詔入院讀書。
她抖著手,抽出另一封,那是為婁詔擔保舉薦的老舉人……
馮依依如遭雷擊,身形微晃兩下,手中信紙輕輕落於地上:「怎麼會?」
信上馮宏達落款的時間清清楚楚,半年多前,正是婁詔答應入贅前的一個月。
馮依依記起來了,那時為何婁詔突然從家中搬走,不留隻字片語。方才在側門,他也說是馮宏達逼他入贅。
這些話,扶安有人傳,以前她只當是別人嘴碎,馮宏達也一再說過,婁詔是自己願意的。
原來不是,是馮家強扭著婁詔與她成親,錯的是馮家。
馮依依突然就想通,婁詔為何對她冷淡,不是他性子本這樣,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她,一直是她一廂情願。
到頭來,真是他們馮家對不住婁詔。
馮依依嘆聲氣,正間此時正好傳來動靜,是婁詔從浴間裡出來。
「你在做什麼?」婁詔見榻上無人,書房裡卻嘩啦一聲響。
說著,他兩步便進了西間,看見蹲在角落的女子。
「我想找張紙畫個圖樣,不小心把你的紙弄到地上。」馮依依蹲在地上,收拾著散了一地的紙張,軟軟聲音裡是滿滿的抱歉,像是要哭出來,「對不起!」
婁詔走過去蹲下,幾下就收拾好:「幾張紙而已。」
馮依依胸口堵得厲害,難怪總也覺得無法靠近婁詔,今日,她終於知道了原因。
書房熄了燈,那幾封信重新躺回黑暗的抽屜中。
夜靜風大,窗扇上晃著外頭的樹影,搖搖曳曳。
幔帳輕搖,春意暖融。
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不管是她,還是婁詔,這個夜晚都變得不正常。
婁詔的手指撫上馮依依眼角,聲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