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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謊稱吃壞了肚子，你以為能騙過你娘親嗎?她只是心疼你，不忍心拆穿你罷了，&rdo;無蕭捏了捏他粉嘟嘟的臉蛋，手勁沒有控制住，疼的孩子眉毛都擰在了一起，&ldo;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賣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裡在打什麼主意。&rdo;

&ldo;不知從哪裡來的驕奢氣，竟吃不了半點苦，&rdo;無蕭坐在石桌前，抱著臂數落他，&ldo;你現在不勤加練習，將來怎麼保護你的娘親，你不是說過要保護她的嗎?我看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rdo;

&ldo;不、不是的，&rdo;堇渙搖搖頭，急著分辨，&ldo;我說話算數的，渙兒沒有騙人!&rdo;

&ldo;只是、只是……&rdo;他猶豫，聲音越來越小。自打三歲開始，經爹爹的提議，他便開始了各種學習，爹爹孃親爺爺舅舅輪番上陣，歐陽風舅舅還好說，傳授武功時從來不會嚴格逼迫他什麼，但是隻要碰上爹爹和元凌子爺爺，他便覺得透不過氣來，這兩人一個嚴加教習，不能有一絲懈怠，一個嚴肅刻板，有一種令人做賊心虛的威嚴，每每遇見都令他叫苦不迭。

&ldo;無蕭，我還沒說你呢，你倒指責起煥煥來了，&rdo;茱萸一叉腰護在堇渙身前，&ldo;他才多大的孩子，竟被你如此訓練，小小年紀吃這麼大的苦，你到底是他的親爹，怎能如此狠心!&rdo;

&ldo;他是男孩子，多吃點苦怎麼了，以後才不至於被別人欺負了去。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冰雪風霜無一日懈怠，可比他要苦多了。&rdo;

&ldo;有我們夫人在，又有你這樣的爹，煥煥怎麼可能被人欺負了去，今時不同往日，你也不必如何苛求。&rdo;茱萸道，&ldo;還有，聽說你又和我們夫人吵架了?無蕭，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把我們好言好語騙到這裡來，如今欺負我們沒人了是不是!&rdo;

無蕭怔住，一個眼刀掃過去，堇渙嚇得連連向後退擺手，&ldo;不、不是我說的。&rdo;

&ldo;我和夫人好著呢，哪有吵架。&rdo;他交叉著長腿，換了一個坐姿，&ldo;是誰這麼耳報神?&rdo;

&ldo;哼，最好是這樣，等夫人回來，我便能知道個一清二楚了。&rdo;

無蕭挑了挑眉，看了眼堇渙，&ldo;也罷，今兒你不想練，就去你歐陽風舅舅那裡吧。&rdo;

堇渙眼睛都亮了起來，&ldo;好耶!去找舅舅了!&rdo;

茱萸扁了扁嘴，&ldo;就會知道轉移話題。&rdo;雖還想繼續和他問個清楚，但當下不得不把堇渙送了過去。

等到人都走了，無蕭又盤起腿坐在石桌前，看了看天色，一邊等待著堇色，一邊託著腮不知在想些什麼。

自打回到天山之後，他便和堇色住在了這裡，五年之後再回來，這裡還是雲捲雲舒，彷彿一點變化也沒有。

他見到了幽居軒轅閣的師父，與他說明瞭當年許多的事情，還有外面經歷的事情，元凌子當場沒有說什麼，但一個名門之徒自甘墮落成為了朝野鷹犬，想必他不表示什麼，內心仍是對他失望的。

他以前不懂，在外面有過一段殺戮之歡，但是和堇色在一起之後，終於也明白了人命的不易，他不想為自己辯駁什麼，錯了就是錯了，怪他，以前沒有好好聽元凌子的話，如今一切也是自食其果。

不必等到其他師尊的口誅筆伐，他自願在拂天領了罰，等到從谷中萬劍宗出來的時候，人也已經搖搖欲墜。

這幾個月裡，是堇色一直悉心照顧在他身邊，衣不解帶地陪著他。

他心中既感動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