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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真與阮綿對視著，薄唇輕啟，嗓音低沉又多了幾分繾綣的味道在裡頭。
「阮小姐，如果你說完了，那就由我來說吧。」
「我喜歡你，從很久以前開始，直到很久以後。」
「至於很久以後是多久，我暫時也不太清楚。」
「因為這將由我生命的長短來決定。」
第36章 親三十六口
徐引默重新垂下眼, 嗓音悠然, 下頜卻繃得緊緊的, 「這些話我已經憋在心裡很久了, 因為不想給你造成困擾，所以一直沒有說。現在我要離開s市了，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
雖然聽起來他說話從容, 慢條斯理，但只有天知道，他此時的心跳已經快到了怎樣的地步。
阮綿站在他對面，卻已經羞得抬不起頭來，臉龐滾燙，耳尖通紅。
她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徐引默的心思，可是當他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亂了陣腳，心裡小鹿亂撞，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辦法。
她緊緊垂著頭，露出一大截雪白修長的脖頸, 在醺黃的燈光下，顯得愈發細膩白皙到有些透明。
徐引默眯了眯眸子，眸光不經意地掠過那一抹晃眼的白, 重新落回阮綿的頭頂上，嗓音卻已然啞了大半，「嗯？考慮清楚了麼？」
阮綿的臉頰不受控地越發滾燙，熱辣辣的, 心裡頭也兵荒馬亂，慌得根本找不著北。
雪白如春蔥似的指尖交疊在身前，絞在一塊，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她顏色淡淡的唇囁喏了幾下，可這麼短的時間，這麼突如其來的表白，她哪裡考慮得清楚。
徐引默輕扯了下嘴角，他原本說這番話，就沒盼著阮綿能立刻答應他。
能見到她發紅的耳朵尖子，還有羞得眼尾也帶了微紅的模樣，已經足夠。
他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夢裡，也一定能與她相見。
徐引默後退兩步，將阮綿看得更加仔細，挑眉說道：「阮小姐如果還沒有考慮清楚，可以不必現在就給我回答。」
「我等你。」徐引默不鹹不淡的聲音被晚風揉碎，輕飄飄的落進阮綿的耳朵裡。
酥酥麻麻，彷彿就在耳邊繾綣呢喃。
阮綿臉頰更燙，雪白修長的脖頸也染上了一層粉意，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落荒而逃。
徐引默好笑地望著她最後關上門時那雙嬌嬌怯怯的眸子，情不自禁翹起了嘴角。
不過幾句話，就羞成這樣。
全然不像以前不管他說什麼，都冷淡而疏離的阮綿了。
嗯也不像那一晚那個眸光細碎眼尾含著春色，趁著醉意與藥效熱情得不得了的小妖精。
徐引默喉間滑動了一下，眸光變得深幽，眸底深處掠過一抹更深的深色。
他望了望窗外懸著的明月，清風四起，略有寒意，卻吹不走身體裡突然湧起的那股燥意。
或許今晚，是個適合洗冷水澡的好天氣。
第二天。
阮綿在床上睜開眼睛，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徐引默。
她蹙著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發燙的臉頰，也不知道是因為睡得太暖，還是因為昨晚的餘溫還沒有消散去。
阮綿抿了抿唇，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做一碗麵吃。
剛開啟手機，卻發現顯示有新訊息，是徐引默發過來的。
【徐先生：我已經到機場了。】
【徐先生：我上飛機了。】
【徐先生：剛下飛機，很多工作需要處理，會很忙。】
這三條訊息的間隔時間都不斷，似乎是他到一個地方，就給她匯報了一下行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