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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致看都沒看他一眼, 依舊專心地擦手。

沈一申以為莊致不會說話了，卻見莊致把濕巾攥成了一團，轉頭看向他，道：「我放過了你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

莊致說完後就徑直離開了。

沈一申緊緊盯著莊致離開的背影, 在莊致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時突然靈光一閃。

沈一申的腦子裡猛地竄進了路昭眠的身影。

「不可能」沈一申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瞳孔放大了一瞬。

沈一申一直到坐上了助理開來的車後也依舊神情恍惚。

「沈哥，你這是怎麼了？」助理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後面的沈一申,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怎麼感覺沈一申脖子紅了一圈。

「沒事。」沈一申又晃了會兒神,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公司現在怎麼樣了？張總他們情況還好吧。」

其他人的猜測確實沒錯, 嘉悅現在內部混亂, 藝人們紛紛站隊，一邊忙著自己的工作, 另一方面又不免猜測嘉悅最後會不會易主，自己有沒有站錯隊。

沈一申攥了攥拳，其他人還有選擇權, 他是完全沒有了，從一開始他就只能和張總綁在一起, 他和張總只能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當初要不是張總幫他，leave那首歌也不一定還能掛上他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和莊致碰上的原因，一剎間倒是勾起了沈一申許多回憶。

「這事那是我們能知道的啊。」助理回了句，見沈一申沒說話，又抬眼看了眼後視鏡，猶豫道，「不過我倒是聽到點小道訊息，說上面又送下來了一位。」

「什麼？」沈一申沒聽清，又反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隨口一說。」助理連忙道，怕沈一申多問，直接轉移了話題，「不過沈哥你也別擔心這麼多事，陳哥讓你專注工作，把這次的舞臺準備才是最重要的。」

一提到這個沈一申心裡又猛地升起一股疲憊感，感覺剛有點知覺的四肢瞬間又軟了下來。

沈一申：「知道了。」

沈一申轉頭看向窗外，右手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難言的窒息感又竄了上來。

路昭眠和莊致？

沈一申在心裡暗暗盤算了一下。

不管他的猜測是真是假，總歸也算是個把柄，張總現在自顧不暇，肯定也沒精力管他。

靠節目翻紅才是他的主要目的，莊致這個瘋子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沈一申把手放了下來，疲憊地閉上了眼。

「那沈哥，咱們晚上還來嗎？」助理又問了一句。

沈一申離睡著就差臨門一腳，結果這一問又把他徹底鬧醒了。

沈一申感受了一下自己酸軟的肌肉，又回憶了一下自己下午慘不忍睹的進度。

沈一申：「去。」

不能靠蹭路昭眠的熱度，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好歹他是c位。

路昭眠在食堂吃了一半後才見莊致進來。

莊致一進門就捕捉到了路昭眠的身影，見路昭眠朝他招手，便邁步朝他的方向走去。

小組的選手都坐在一起，剛巧坐滿了一張四人桌。

路昭眠吃飯慢，其他人都吃完了，見路昭眠還沒吃完，想著反正待會兒也沒事，便坐在了原座上，邊聊天邊等路昭眠吃飯。

坐在路昭眠旁邊的江子席看了眼自己的空餐盤，又看了眼走過來的莊致，非常有眼力見的端起餐盤站了起來。

「小路，那我就先走了，待會兒訓練室見。」

「好。」路昭眠點了點頭。

江子席又和另幾個人打了聲招呼，端著餐盤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