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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城裡長大的張珊珊哪裡能適應鄉村生活，七歲的時候，她第一次被丟到這個大家庭……這個家裡的人雖然顧及&l;金主&r;，但一家子本來關係就亂七八糟的，四個成年男人全部娶了媳婦，都不是吃素的。

可想而知，七歲的張珊珊該有多麼崩潰。

張珊珊在這個家庭裡呆了整整一年才被接回城裡，此時的張珊珊活像個村裡孩子，雖然穿著漂亮的衣服，但是一張口就要冒出髒話來。她不能恨父母，因為她奈何不了他們，所以她就恨上了跟著溫友敏一同來接她的&l;姐姐&r;。

張珊珊第一個欺辱的物件是她小學一年的同桌，這個女孩有一雙和&l;姐姐&r;非常相似的眼睛，張珊珊已經記不得她的名字了，不過這時候的欺負比較小兒科，扯扯頭髮弄哭她就好，這能讓張珊珊感到愉悅。

這種高高在上決定人命運的感覺是個上癮的，慢慢的就延續至今，欺辱物件已經不一定是要像&l;姐姐&r;，或者單純看不慣也是可以出手的，她已經學會了要挑選一些合適的物件‐‐比如海芷蘭。

齊律師放下手上的筆，揉了揉眉心：&ldo;能詳細描述一下，你對她做過哪些事情嗎？&rdo;

&ldo;你是想要知道她手裡有哪些證據嗎？&rdo;

張珊珊怪異的笑了笑：&ldo;我很聰明，要對死肥豬動手的話都是在寢室裡，寢室的其她四個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不會有證據的。&rdo;

齊律師：&ldo;造成過外傷嗎？&rdo;

張珊珊：&ldo;我有將圖釘灑在她的床上，她躺上去了，這大概是最嚴重的一次外傷。圖釘很短，不會出事，她沒有去醫院。&rdo;

張珊珊並不覺得虐打能帶來多大的愉快，她享受的是這些人精神上的絕望。

齊律師：&ldo;既然她已經被你完全掌控，你為什麼要去推她呢？&rdo;

在說起長達十年的換了多個物件的欺凌的時候，張珊珊一貫是以&l;自得&r;的情緒在描述，說道從最開始的像是騷擾一樣的欺負，到後來漸漸可以發動全班孤立某人，掌控流言的走向可以說是洋洋得意。可問及當時為什麼去推海芷蘭的時候，她的得意消失了，露出了氣惱的神色：&ldo;是我沒控制住自己。&rdo;

前一天晚上張珊珊跟喜歡了許久的人表白了，可是遭到拒絕。這個男孩自從她八歲與他相遇開始，便一直喜歡跟在他身邊，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ldo;溫燾是個很好的人，他對我很好，不過他對其他人也很好。&rdo;

慢慢的，張珊珊的怨恨目標從&l;姐姐&r;變成了和溫燾接觸的男女，畢竟她已經是青春期了，這個年齡段父母已經不是她頭上遮掩一切的天了。

&ldo;我本來只是想讓附中這幫人收拾一下她的，誰想到程立果居然會幫她說話，肯定是她故意勾引男人……我只是推了她一把，至於有車子開過來，我沒有注意啊！&rdo;

齊律師再一次停下了筆，從她的語氣中，他能夠知道，這場車禍絕對不是意外，是眼前這個神經質的女孩子&l;蓄意&r;。

同時，他感到不能理解，這件案子的資料他已經全部看過了。據他所知這個叫做海芷蘭的被欺負物件在車禍前有一百五十幾斤，是個不折不扣的胖子。原諒他以貌取人，可是青春期的男孩真的會第一眼就被胖子吸引嗎？

出於習慣，他在本子上寫了一句評語：慣於給自己的行為找合適的理由，使自己脫罪。

慣於勾引男人這樣的話，也不像是溫友敏這樣的女效能說出口的，齊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