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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兒一聲哭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皇后不斷派人出去催太醫,慌張急躁的樣子真似一個賢良淑德的後宮之主。
若非陵容知道皇后的真實面目,只怕要被皇后這副模樣給欺騙了。
躺在床上的恬貴人開始發出急促的呼吸聲,起初還有劇烈的咳嗽聲音,過了一會兒就只剩下憋悶的呼吸聲。
桑兒在裡間急的直哭,可太醫院離景仁宮有段距離,來的還沒有那麼快。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何桉鳴先跑進了景仁宮,他匆匆給皇后行了禮,就衝進了裡間。
“這是枯草熱,快把恬小主的外衣換掉,桑兒去打水,給小主擦拭身子。”
陵容一干人在外面坐著,只能聽見何太醫的催促聲音。
皇后吩咐著景仁宮的太監宮女,都要聽太醫的調配,一時之間上下都動了起來,就連剪秋都被叫出去熬煮保胎藥了。
很快,太醫院其他太醫也趕了過來,江誠是婦科聖手,本應第一時間進去為恬貴人把脈,但他卻下意識看了華妃一眼。
華妃只裝作沒看到,催促著他們快點進去為恬貴人把脈,若是皇子有恙,小心他們的腦袋不保。
“許是孩子沒什麼事,都沒有聽見恬貴人的叫聲,想來腹中並無疼痛。”齊妃臉上倒是也有些許的擔憂神色,“皇后娘娘,不要太過擔憂。”
“若真是這樣便好了。”皇后唸了一聲佛號,齊妃一向以皇后馬首是瞻,自然也跟著皇后誦讀上經文了。
陵容只好跟著眾人誦經,她看了看甄嬛,發現直到這時還有一隻蝴蝶跟著她,停在甄嬛的肩膀上微微開合著翅膀。
加了龍腦的蝴蝶香竟然有如此功效嗎?陵容默默回想自己放入的香料,龍腦的量很少,經過昨日的揮發,應該已經失去了擴香的效用。
突然,陵容看到了甄嬛耳邊的玉墜,那蝴蝶就在玉墜邊扇動翅膀,想必為了維持蝴蝶祥瑞一事,甄嬛在玉墜中放了什麼。
沒準就是皇后給福子的蝴蝶香。
很快,就有一位太醫從裡間出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皇后娘娘,恬貴人如今下紅不止,只怕……”
“到底是怎麼回事,恬貴人這幾個月胎像一直很好。”
“回皇后娘娘,微臣和幾位太醫都把過脈了,恬貴人眼瞼腫脹,雙目流淚,面部頸部以及喉嚨都有嚴重的腫脹,還伴有劇烈的咳嗽和呼吸困難。
加之今日陽光灼熱,這症狀便更嚴重些,目前看來,定是枯草熱之症。”
“怎得如此兇險,可有治療的法子?”
“何太醫來的及時,已經保住了恬貴人的性命,但腹中的皇嗣,卻難以保住。”那太醫戰戰兢兢的拱手,怕是皇后會遷怒到自己身上,還將幾位婦科聖手搬了出來,“江誠江慎兩位太醫全都束手無策,院判章太醫正仔細瞧著,情況也不容樂觀。”
“告訴太醫,務必保住恬貴人腹中皇嗣,無論多麼珍貴的藥材都使得。”
皇上終於趕來,剛一踏進東配殿,殿內就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皇后主動請罪,直言是自己未曾照顧好恬貴人。
“又怎能怪皇后。”皇上長嘆了一口氣,他已經接連失去了兩個孩子,恬貴人這胎他從知道有孕時便格外期待,甚至忍著恬貴人的諸多小性子,耐心的哄她和腹中孩子開心。
可誰能想到,只是一場小小的賞花會,就變成了如今這樣。
“賞花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皇上,賞花會上臣妾想著恬貴人有孕,因此並沒有安排需要體力的遊戲,只是叫各位妹妹玩飛花令而已。”
“是啊,皇上。”齊妃急急忙忙為皇后作證,“恬貴人在椅子上都沒動過,她飛花令玩的和莞嬪不相上下,得了不少彩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