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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話連篇。
宮哲英目半合,銳利的眸光盯得陶酌風後背發涼。
他這一番解釋,乍聽上去似乎合情合理,可關鍵的轉折之處卻一一避開。宮哲見慣了謊言,一眼便能識破,卻並未戳穿。
「那你可知宮規森嚴,宮人私自離宮,可是要掉腦袋的。」
陶酌風陡然跪下:「王爺!草民志不在此,不想一生留在深宮蹉跎。」
「哦?那你想做什麼?」
「投軍入伍,」陶酌風抬頭,直直對上宮哲審視的眼,雙目清澈見底毫無偽飾,「草民的家鄉雲州早年曾遭戰火塗炭,祁國鷹騎殺了草民所有親人。自那時起草民便發誓,當以此身許國,叫馮祁血債血償!還望王爺,給草民一個機會!」
「想要機會?可以。可本王也不是隨意施捨善心的濫好人。若是本王今日答應為你隱瞞,明日便要去宮中向陛下陳情,這一趟走下來可不容易。本王為何要幫你?」
陶酌風啞然。
良久,只聽他沉聲開口:「將軍隻身入死地,孤必贍其父母、養其妻女。若將軍得勝歸來,孤以國禮相待,與將軍平分半壁江山。若將軍埋骨他鄉,孤施國禮以葬其刀,舉國上下,共為將軍守喪十載,萬代千秋,不忘將軍偉名。」
宮哲不禁傾身,正色道:「你說什麼?」
「草民欲投身王爺麾下北府軍,這封祁國奸細孫篁所攜秘信,便是草民的投名狀。」
將軍葬刀,乃是祁國鷹騎最高規格的葬禮。
至於孫篁……
宮哲斂眉看向那鷹爪。
若他記得不錯,公孫逞有一堂弟,魁梧生猛,名叫公孫篁。
心中波濤洶湧,宮哲面上卻毫無顯露,向後一靠,道:「本王為何要信你?」
「草民沒有證據,秘信閱過即毀,信與不信,王爺自由心證。」
「哼,」宮哲笑了一聲,臉色冷了下來,「你知不知道,方才那番話,足夠讓你死個千百回?」
「草民知道,」陶酌風說著,拜倒在地,「但草民亦知王爺明察秋毫,定會查清秘信真偽,更不會冤枉一個無辜之人。」
陶酌風說罷,長跪不起。
宮哲看了他許久,沒有發話。
當晚,陶酌風隨展晟離府,入北府軍營。
站在小院門口,清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言未發。
——天大地大,為何偏要去北府軍,那是宮哲的勢力,你這樣豈不是自投羅網?
——既要學自保之法,他麾下的北府軍是上京之內最好的選擇。更何況,公主此番離京日子必不會久,一旦她回京,我便有可能重回宮中。只有進了北府軍,才有可能避開夢中的命運。
——怎麼說?
——王爺何等聰明,遲早會看出公主要我入宮的原因。我賭他愛極了公主,定不甘看她身側有他人相陪。如此,便能護我一二。
——呵,你又怎會知曉他的想法?
——我不知。但若換做是我,定不會容忍心愛之人身側站著的,不是我。
第26章 黑狗 「營裡鬧鬼,好多兄弟都看見了。……
眨眼間小雪將至, 天氣卻突然回暖了幾分。冬天日頭升得高,襯得天氣也清凌凌的。
清秋院裡原已鑽入地下的小草,有幾顆甚至悄悄冒了出來, 大有初春萌動的勢頭。
未到晌午,她院中的小廚房已是炊煙裊裊, 鏡心跟著清秋在裡頭忙活, 邊將悶熟的菜見樣裝盤,邊心情大好地與她閒談, 一張小嘴喋喋不休,許久也不見累。
「清秋啊, 你是不知道,這些日子王爺心情比以前好多了,見誰都笑呵呵的, 胃口也好了不少,就連晚上那苦湯藥,我看都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