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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招惹 「遲早把你弄到爺床上。」……
青袍道人盯著清秋,一雙老鷹似的銳眼好似要透過她素淨的外表,看穿她的靈魂。
清秋被他這般直勾勾的打量,盯得渾身不適,正要拎上藥籃子躲進櫃檯後面去,卻見那道士快步上前,消瘦修長的手直奔她而來。
揪走了她籃子裡的一棵鬼心藤。
「哎呀呀,這可是個好東西,」青袍道人捋著鬍子,將鬼心藤高高舉起,迎著門外射/進來的晨光,那藤芯變得有幾分透明,芯裡赫然是一條仍在微微鼓動的筋脈,「鬼心藤生於崇山陰側,周圍多蛇蟲鼠蟻,藤芯易遭啃食,這麼完整的半死鬼心藤可真是不多見。剛好我那一爐子還魂生骨丹還差一味藥。」
自顧自說罷,青袍道人一把將鬼心藤收於掌心,轉身向那老掌櫃揮揮拳頭:「貧道不客氣了?」
老掌櫃早就嫌這人聒噪,噼裡啪啦的打著算盤,頭也沒抬,不耐煩地擺擺手道:「拿去吧拿去吧。」
青袍道人咧嘴一笑,回頭朝清秋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藥館。
等到青袍道人離開,老掌櫃算好了帳,將藥材的錢付給了那幾個採藥郎,店裡終於只剩下了清秋。
她將藥籃子放到櫃檯上,正想將那些採藥郎送來的藥材拿到後院晾曬,就瞥見櫃檯一角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封書信。
信是封好的,卻沒有寫收信者的姓名。
「掌櫃的,」清秋拿起書信遞到老掌櫃面前,「這是不是方才那道士落下的?」
老掌櫃從藥籃子後面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呀,八成兒是。」
清秋將手裡的藥材一放,拿起信來往外走去:「我去追他。」
北府軍營,值守計程車兵剛剛輪過崗,宮哲便起了身。
自從清秋失蹤後,他便住到了北府軍營裡,原因無他,只是覺得昭王府中每一處角落都有她的影子,攪得他心中煩悶。
他過去二十多年一直住在宿州府中,此次也是頭回回京,連那昭王府都是在他回京前不久才剛剛蓋好。
清秋是與他同時住進去的。
在宮哲的印象中,清秋是他那王府的一部分,就如府中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石,生於此長於此,除非他命人將它們清理乾淨,否則終其一生都不會離開王府。他太習慣在王府中的每一處角落見到她,所以她突然消失,他才會這般不適應。
最開始的幾天,他甚至會覺得她根本沒有離開,只是躲在府中某處不肯見他。
可當他發現用膳時身側無人相陪,晨起時門前無她相候,經過小院時再也看不見微微敞開的院門,和院中那道如火的紅衣,他突然覺得這偌大的王府,如今空空蕩蕩,寂寞得令人難以招架。
於是他便乾脆搬到了北府軍營中,整日軍務纏身,便無暇去想其他。
展晟還未過來,許是尚未起身,宮哲也懶得叫人進來替他更衣,便自己動手去繫腰帶,卻不想一下扯痛了肩上的傷,絲絲鮮紅立時透過白色的裡衣洇了出來。
他皺了皺眉頭,卻未停下手裡的動作,反而在痛意傳來的那一刻,感受到一絲久違的痛快。
「王爺,」宮哲剛把腰帶繫好,展晟便掀開帳簾走了進來,「乾州那邊傳來訊息,那封信紙是乾州造紙坊半個月前造的,因為製造的工人不慎打翻了漿料,紙張顏色較往常製造的更深一些。」
乾州?
宮哲走到輿圖前,修長的手指從上京,劃到以西三百里的乾州,再到更靠西邊的宿州大楊山。
三點,恰能連成一線。
從上京回大楊山,途經乾州的確是最近的路線。
宮哲俊眉一凜,摘下掛在一旁的寶劍,快步走出了帳篷,翻身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