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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還看到周燁來給顏盞送水呢,不過顏盞沒收。”
“我覺得她倆還挺配的。”
“哪裡配了?我覺得周燁長得一般。”
“你別單看顏值啊,周燁成績好,打球也打得好,而且在班上人緣也不錯,有這些加成,不比大多數人好多了?”
他們還在嘰嘰喳喳討論,顧宴清握著筆遲遲沒有動作。
“噓噓!顏盞回來了!”
他們一下安靜了下來,幾雙眼睛不約而同往顏盞瞟。
顏盞雙手空空蕩蕩,悠哉悠哉地走回到桌位睡覺,還是那副高冷的樣子,看不出在想什麼。
放學後,顧宴清走出校門,遠遠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只不過身邊還有個男的。
顏盞不緊不慢走,身邊那人身體側向她那邊,臉上笑嘻嘻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顧宴清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她們消失視線範圍內。
第二天早晨,顧宴清早早到教室,時不時往顏盞的位置瞄,遲遲不見她人。
在上課鈴響的前一分鐘,顏盞終於單肩挎著書包走進教室,手上還勾著個塑膠袋,裡面裝著兩個包子。
顧宴清忽然想到她曾說過不吃早餐,所以那兩個包子……是別人給她的?
放學後,他又看到與昨天同樣的場景,不過這次,顏盞不時會偏頭和那男的說話,臉上看不出有絲毫不耐。
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連顧宴清自己都沒察覺到。
“怎麼了?不舒服?”忽然一雙溫熱粗糙的手撫上他的額頭,顧宴清回過神來,發現是母親擔憂地看著他。
顧母收回手鬆了口氣,“還好,我還以為發燒了呢。”
“……沒事。”他搖頭。
“怎麼心不在焉的?我看你坐在這一動不動快十分鐘了,要是累了就別寫了,去休息吧。”
顧宴清沉吟片刻放下筆,“我出去走走。”
……
漫無目的走了一個多小時,顧宴清發覺自己竟然走到了顏盞所在的小區附近。
腦子裡忽然冒出的一個想法在瘋狂叫囂,顧宴清糾結了十幾秒,手不受控制地拿出手機發資訊。
訊息一經傳送,他猛然驚醒,手指點上那條資訊正要撤回,那邊竟然回覆了!
——【我馬上下來!】
他是手指鬆開了螢幕。
兩分鐘後,顏盞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你怎麼來了?”她頭髮披散在腦後,衣服很單薄,披了一件短外套,還穿著拖鞋,應該是洗過澡了。
“我……”顧宴清一時間語塞,緊接著無比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跟她說自己在她家樓下,然後呢?她下來了,要跟她說什麼呢?
“嗯?”
“我……”
“噗呲……”聽到一聲輕笑,顧宴清抬起眼,發現是顏盞眼底帶著玩味盯著他。
他感到身體在發熱,心跳得好快,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嘍?”說完,她真的轉身要回去。
“別走!”比腦子更快反應過來的,是顧宴清的嘴和手。
他的手,緊緊地握住顏盞的手腕,將她整隻手腕包裹在掌心。
顏盞憋住笑,裝作茫然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宴清一咬牙,不管不顧道:“你別和那個周燁在一起!”
“為什麼?”
“他配不上你!”
顏盞一本正經說:“可是……我現在很想找個人談戀愛,我覺得他也不差。”
“我跟你談!”話音落下,顧宴清被他自己的話愣住了,這時他才意識到,他還抓著顏盞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