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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不解：“鎮長怎麼會知道？”
張曼曼猜：“可能是路過，也可能是特意檢查。”她丈夫是護林員，她瞭解相關資訊：“四五月份，有清明祭祖，還有五一小長假踏青，對森林防火要求很嚴格的。”
張曼曼猜錯了，鎮長不是偶爾路過，也不是特意檢查，是綠化帶這事被人舉報了。
正值森林防火的重要時期，這件事牽動上頭的敏感神經，就算平日對楊千舸照顧頗多，負責人也明確表示，本週以內，如果楊千舸沒處理好這件事，要全市通報批評。
小周是村裡相關負責人，也捱了通數落。
作為投身新農村建設的高階優質人才，鎮長離開前，特意來醫務室探望劉悅川，誇她有奉獻精神，還問她在無憂鄉習不習慣。
劉悅川向來不擅長應對這種場合。她見人群后的小周和楊千舸神色都不太好，便說；“其實不是很習慣。”
鎮長臉色有些微變化，劉悅川又說：“村委會的小周和護林隊長楊千舸，在生活和工作上，幫了我很大的忙。”
她後面幾個字是用無憂鄉方言講的，發音很奇怪，把鎮長逗笑了，對劉悅川說：“你們都是好孩子，以後相互學習，共同進步。”
等鎮長離開，小周跟村長回辦公室繼續捱罵，楊千舸留在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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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劉悅川不注意，他彈她腦袋一下。不知他怎麼發力，不疼，但是很響。
劉悅川嚇一跳，抱著腦袋，驚愕看著他。
“是不是傻。”楊千舸說，“鎮長才罵完我倆，你就給我們說好話。怎麼，故意和鎮長對著幹，不怕他給你穿小鞋？”
“就是知道你倆捱罵了，才說好話的。”劉悅川說：“不然怎麼辦，萬一他真把你倆開除了，我連翻譯都沒了。穿小鞋就穿唄，他能把我怎樣，又不能幫我趕走。”
劉悅川裝瀟灑：“再說了，趕走我也不吃虧。他違約在先，我白賺落戶費。”
她掏出手機，照自己被打的地方，“恩將仇報。農夫與蛇。郝建和老太太。劉悅川和楊千舸——”
她放下手機，滿臉糾結：“不能真給我穿小鞋吧。我剛才是不是太沖動了。我就想給你倆說說情，根本沒想到其中這麼複雜。”
楊千舸和她開玩笑，“他能把你怎樣。”
劉悅川可憐兮兮，“扣我績效。”
楊千舸被逗笑了，不再嚇她，“放心吧，鎮長不是小氣的人。這件事沒那麼嚴重，只是被人舉報了，他必須來一趟。”
劉悅川問：“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楊千舸說：“最壞的結果是，我出力把菜拔了，再出錢買樹栽上。”
他沒有一絲猶豫，劉悅川明白了：“你早想好了這麼解決，你知道沒人承認？”
楊千舸沒再說話。他轉身走向門口，很酷地擺擺手，示意自己回去上班了。
事實證明，楊千舸多慮了。當天晚上，他們抓到了破壞綠化帶的人。
：()山的盡頭有片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