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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能聞的煙味，小時候……我爸總抽。&rdo;賀堯忽然說。
禁忌的詞彙從男人口中主動說出，尹琛愣了，抖落菸灰的手立刻頓住，&ldo;你……&rdo;
煙糙的味道瀰漫在整個臥室裡，厚重而難忘，如同那些艱澀的往事。
賀堯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而問：&ldo;琛，你因為什麼開始抽菸？&rdo;
尹琛沒有回答，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身邊的男人，靜默良久。半晌，他緩緩地吐了個煙圈，答非所問地說道：&ldo;其實我的父母不是早年離異。&rdo;
賀堯握住了他的手，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ldo;我家是雙飛家庭，父母都是第一代民航局的自培飛行員，從我記事起他們就一直很忙，我從小被寄養在奶奶家，這些你都知道了。&rdo;
&ldo;在我上小學那年，中國民航界出了一件大事，也是至今為止損失最慘重的一次空難，死了200多個人，整個飛機無人倖存。我當年上學的時候還在民航史的課本上看過對這次事故的報告，書上說是&l;駕駛員決策失誤&r;。&rdo;尹琛沖賀堯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ldo;但是你知道嗎，那次航班的駕駛員之一就是我母親。&rdo;
&ldo;當時我父親在美國進行培訓，公司派人告知他以後他也沒回來，直到火化的時候我才見到他。雖然這事兒發生的時候我年紀不大，可生離死別這種事畢竟……&rdo;尹琛哽咽了一下，幾乎說不下去。
&ldo;後來父親經常不在，弟弟又太小，心裡難受我也只能自己忍著，可我越是忍，心裡就越難受。&rdo;他沖賀堯揚了揚手中的煙，眯著眼彈落菸灰，說道，&ldo;人總得有個慰藉不是麼。&rdo;
賀堯心疼地想攬他入懷，可尹琛還介意著自己手中的煙，躲開了。他的雙眼注視著天花板，安靜地吞雲吐霧，賀堯看著他，只覺得那雙疏朗的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孤獨。
&ldo;不過現在，我有你了。&rdo;尹琛笑著說。
他說完這話還來不及反應，下巴便被掰起。賀堯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未說出口的脆弱。
心裡那塊殘缺的拼圖，終於被復位了。
一吻結束，尹琛的臉已憋至發紅，他喘息不止，兇狠地捶打賀堯胸口，&ldo;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會憋死的！&rdo;
賀堯淡淡地笑，抓住了他的繡花拳頭。
見自己的話完全成了耳旁風，尹琛微惱。他猛地將菸頭碾滅，欺身咬住了賀堯的嘴，將口中含著的煙一股腦地渡了進去。白色的煙霧順著兩人交疊的唇和攪動的舌，慢慢漏了出來，畫面甚是y盪詭魅。
&ldo;送你點菸味兒嘗嘗，叫你無視我。&rdo;尹琛舔著嘴唇，滿意地哼道。
賀堯被嗆得連連咳嗽，恢復之後立刻對尹琛展開了報復。兩人裹著被子嬉鬧了一會兒，又擦槍走火了。
這一次結束之後，兩人都乏累極了，糙糙清洗後就依偎著道了晚安。
賀堯剛閉上眼，忽然感到懷裡的人不安地動了動。
&ldo;賀堯？&rdo;
&ldo;恩？&rdo;
&ldo;我母親的事，不要和尹航說。&rdo;
&ldo;他不知道？&rdo;賀堯睜開眼。
&ldo;那時候他太小了，對這件事根本沒有記憶。長大了以後我也沒敢告訴他真相，只騙他說是父母離婚了，&rdo;尹琛頓了頓，又說，&ldo;現在他已經是飛行員了，這件事就更沒有必要告訴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