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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的學生最好也只是分在乙班,等過幾個月博士教授確定他們品行和學業一樣都很優秀才會將人升入甲班。
看博士這熱絡的態度,他們分在乙班是他們的水平在乙班,這兩位小友分在乙班是目前只能在乙班。
十幾歲的少年郎,看模樣也不像是權貴家的紈絝子弟,品行上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大問題。
羨慕,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世上神童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多他們一個?
本朝極力推崇文治,科舉考試沒有門第限制,百姓無論富裕還是貧窮,只要有條件都會讓子女讀書,因為有專門的“童子舉”,所以神童這種生物從開國到現在就沒少過。
遠的不說,就離他們最近的,晏殊晏相公十四歲便以神童召試賜進士出身。
他們十四歲的時候在幹什麼?只怕連五經都沒讀通。
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
蘇景殊和王雱從小見多了這種場面,被圍觀也沒啥反應,登記完資訊領了校服就淡定的站在旁邊等博士給他們介紹太學的規矩。
和他們提前打聽好的差不多,每十日一天假,每月一小考,每季一大考,可以走讀也可以住在監舍,可以自己帶飯也可以吃食堂。
只要學業上不出問題,生活上其實還是挺寬鬆的。
今天只是報道不用上課,倆人都選擇走讀,找到教室放下書箱,和年紀大他們近一輪的同窗打過招呼,又簡單熟悉了一下太學的環境,溜達到傍晚才結伴打道回府。
環境優雅學風濃厚,這才是學堂該有的氛圍嘛。
國子學什麼情況不重要,太學的學風正就行,只要進了太學的門,國子學的爭鬥就波及不到他們。
倆人心情極好的往回走,然而萬萬沒想到他們剛走出太學沒多久就又遇到了來時見到的兩撥衙內。
不是,你們一整個白天都幹啥去了?白天只動嘴晚上再動手?你們圖什麼啊?
國子學是憑父輩恩蔭入學,學生的平均年齡要比太學小一些,兩邊學堂都禁止帶小廝入學,一群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鬧哄哄往衚衕裡衝,誰都沒看出來中間夾了兩個無辜路人。
蘇景殊:救救qaq——
誰家好人這麼倒黴啊!
龐昱打起架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沒學過武也不妨礙他往前衝,“小爺我長這麼大吃什麼都不吃虧,你姓趙又能怎樣,我姐姐還是貴妃呢!”
和他對峙的趙姓宗室子眼角帶著不知道誰打出來的烏青,囂張的氣焰比之龐昱更甚,“反正今天全國子學都知道你被胡直講逮了個正著,就等著回家被你爹收拾吧。”
龐昱氣到跳腳,“分明是你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又能怎麼著,能成功就是小爺的本事,你咬我啊!”趙姓宗室子越發得意,臉上帶傷也不妨礙他嘚瑟。
戰局越發焦灼,蘇景殊拉著王雱左閃右躲,努力在混戰的夾縫中求生存,倉促中還聽了一耳朵隔壁的八卦。
如果沒有猜錯,這兩個帶頭的應該是積怨已久,這次趙姓宗室子憑藉“聰明才智”略勝一籌,龐昱氣不過,所以放學後又打了起來。
這些衙內在國子學中也不是沒有任何顧忌,趙姓宗室子剛才提到的胡直講胡瑗就是其中之一,那可是范文正公親自請到國子監坐鎮的當世大儒,別說這些衙內,就是衙內們的爹來了也得彎腰。
胡直講在太學協助博士的考教訓導,同時執掌學規,名望之盛堪稱當世之最,朝中大部分文臣都受過他的教誨,衙內們白天敢招惹他,晚上回去就得被親爹拎著棍子滿街追。
打不打不重要,態度得擺出來。
今天的爭端碰到別人還好,被胡直講逮個正著龐昱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