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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倒不必。&rdo;書案後的寧衍終於有了些反應，他搖了搖頭，駁了這件事：&ldo;朕及冠，與那些做了錯事的惡人有什麼相干，何以要他們逃脫制裁。&rdo;
&ldo;倒也不是逃脫制裁。&rdo;管宏才連忙道：&ldo;若陛下覺得不妥，可以適當減刑，只放出去些刑期輕的。&rdo;
寧衍從小貂嘴裡抽出食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問道：&ldo;各地和京中的刑獄負荷不了了？&rdo;
管宏才一愣，隨即道：&ldo;那倒沒有。&rdo;
&ldo;那就不必想這種事了。&rdo;寧衍說：&ldo;作惡者若能這樣逃脫罪責，讓那些等著罪人伏法的無辜者怎麼看。若以後作了惡便都盼著天降恩賜，法理還有什麼威懾可言。&rdo;
各朝各代都或多或少有些這樣的事，有的皇帝是為了積德，有的是為了要個好名聲，管宏才也沒想到寧衍會這麼上綱上線。
&ldo;這是小事。&rdo;常建白替同僚打了個圓場，躬身行了個禮，將話頭接了過來：&ldo;只是太常寺有一事要請示陛下，為陛下及冠的主禮者，陛下是否心中有所人選。是從宗親內擇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還是陛下有屬意之人。&rdo;
&ldo;當然是‐‐&rdo;
寧衍下意識想提寧懷瑾，可話到嘴邊他才想起，他跟寧懷瑾已經有三個多月未曾見過了。
自從在獵場不歡而散到現在，寧懷瑾彷彿鐵了心要躲著他，無論何事都一概不出王府，也不肯給他回信。哪怕偶爾有幾次何文庭去送東西，也都是衛霽出來迎的。
寧衍雖然面上端得八風不動，心裡卻不是毫不擔心的。
寧懷瑾為人溫和，大多數時候都很好說話，可若是一旦觸到他的底線，那想要等他先行低頭，恐怕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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