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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裡面,除了地方大點,屋子高些,來往的人多,別的真是丁點沒見「通天」的氣勢。既沒有獅子麒麟,也沒用銅柱金磚,更不見什麼雕樑畫棟,要說起來,大概就是個挺乾淨的大廠房的樣子。齊恬心裡有些明白過來了,這地方是個講上進修行的地界,所以恐怕真的是「以樸為貴」的。這麼一想,昨日那簡陋的客棧便也說得通了,還有那個穿得跟小二似的「少東家」。
心裡想著,人往裡走,那邊就有人過來打招呼。帶著齊恬的老伯面色淡淡:「叫你們東家過來。」
那位聽了先把他們兩個讓到了裡頭的一間屋子裡坐了,才出去了。這邊老伯問齊恬:「東西帶著呢吧?」齊恬聽了就從兜裡把那票子掏了出來,老伯看了點點頭,也不多話。
沒過多會兒進來一人,那打扮也挺「人不可貌相」的。見了老伯十分意外,說道:「您怎麼不直接往後頭去,還跑這裡喊起人來!」
老伯從齊恬手裡拿過那憑證,遞過去道:「喏,要兌一下這個,還想灌個字,你找個合適的人來吧。」
那人接過憑證一看,看了看齊恬,忙笑道:「貴客呀!可算來了!好,成!沒問題!您看是我直接把銀票給您取來,還是叫人帶您過去辦?」
齊恬知道這裡的金銀票也許多面額,自己也不用一次都取了,大部分還是存在錢莊裡合適,便道:「恐怕往後還有來往,還是麻煩您請個人來帶我認認路吧。」
那位又去看老伯,老伯道:「看我幹嗎,我就是個中人。」
那位這才又笑道:「好,好,我這就去尋個人來,您二位稍坐。」說著把那憑證又雙手奉還齊恬就去了。
齊恬這裡已經鬱悶好幾回了,這次忍不住問那老伯道:「不是不讓說我的來歷麼?怎麼這……這人人都知道啊?」
老伯笑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啊,這事兒總有些人是瞞不過去的。」
齊恬想想也是,自己來了這裡,起碼緣降院那幾位就都知道,他們自然也有自己的兒女家人,總不會一句不提吧。再一個自己這麼大一筆錢要找地方兌,那憑證眼看著也不是尋常的,這也瞞不住。還有那個客棧的,一個道理。
老伯好脾氣給她解釋:「客棧那裡……除了落腳,還有個大用處,——從那裡出來,您就有個說得過去的外地人身份了。到時候要有的東西他們都會給您準備好的。您往後在這裡行走,總得有個別的身份不是?所以這身份是瞞不過他們去的。再有給院裡備禮的那幾家……不過這些家兒知道了也不算大事,能知道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怕的是那些不知就裡的,把你們當成什麼預兆的,或者什麼神跡的,亂七八糟的主意打到您身上,您還百口莫辯,那才麻煩了。」
齊恬已經明白過來了,合著自己這秘密也是有級別的,不是誰都能知道,卻也沒法子瞞過所有人去。最要緊要瞞過的是那些既不知道真相又解釋不通的人,索性一瞞到底,還省事兒了……喲,這道理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一會兒那通天堡的東家就過來了,身後跟著個白麵書生樣兒的人。要說這地方也沒有「書生」了,恐怕都是「灌生」吧,這氣質長相卻還是大不同的,這位瞧著就文氣。
「這位是安管事,您只管跟著他去,要兌錢也好,要灌心也好,都在他身上。」這位眼見著是東家的心腹了。
緣降院這位也回頭對齊恬道:「成,接上頭了,您去辦事吧,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只管問他們幾個,我就不陪著您過去了。」
齊恬謝了又謝,老伯往後堂去了,這邊齊恬就跟著這位安管事往另一邊走去。
安管事問她:「您是先兌錢還是先挑灌?」
齊恬想了想道:「還是先兌錢吧,要不然我沒錢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