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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快來讓外祖母看看小外孫兒。&rdo;張氏迫不及待地伸手從乳母懷裡接過襁褓，孩子抱在手中，小小的一個，只是……

張氏皺了皺眉，&ldo;這孩子倒是不算小，怎麼瞧著有些瘦弱？你生的時候遇上什麼事兒了？&rdo;

姜毓的眉眼裡劃過一絲愁緒，&ldo;孩子出來地晚了些，現在是有些瘦弱，太醫說等長大了去習武，身子就會好了。&rdo;

就算之前保養得再好，到底生的時候她還是撐不住，一天一夜疼下來，最後神識都已經不清了，若是不是祁衡一直抓著她的手不停地喊她不停地跟她說話，甚至威脅她，她根本撐不住到那最後一刻。

好在，她終於是撐過來了，她的孩子也撐過來了。

&ldo;既然長大了會好，那這便都是小事。&rdo;張氏笑了笑。低頭繼續看著襁褓中的孩子，&ldo;這孩子的眉毛和小嘴都像是你小時候，這鼻子嘛，估計是像他爹了，這模樣生得真好。&rdo;

姜毓沒說話，看著張氏抱著孩子左右瞧，但孩子正是睡得熟，也沒有什麼好逗弄的，張氏看了一會兒便還給了乳母抱下去了。

屋中只餘下張氏和姜毓還有兩個丫鬟，張氏坐上姜毓的床沿，瞧著自家的閨女，欣慰又憐惜，&ldo;這下可好了，兒子也生下來了，這王妃的位子再沒人能撼動了。&rdo;

姜毓點了下頭，生下嫡子，要說她心中沒鬆下一口氣也是假的。

張氏默了默，握住姜毓的手，試探問道：&ldo;你懷身子的時候，王爺身邊可有什麼女人沒有？&rdo;

姜毓搖了搖頭，&ldo;沒有，母親莫要擔心。&rdo;

張氏道：&ldo;這朝廷賑災的事情也了了，你的孩子也生下來了，他到底是個王爺，只怕不日陛下就要為他擇選側妃了。&rdo;

姜毓自然是記得這件事情的，就像是一根刺，就算祁衡再三許諾不會有其他女人，可皇子擇選側妃也是祖制，怎可隨便違拗。

&ldo;到了那一日再說吧，眼下過得一天是一天。&rdo;

&ldo;能選側妃的，適齡的不過也就那麼些個，你當提前心中有數，便是讓人進門，也不能是那中心思大的，得是你降得住的。&rdo;

祿王府的事情，她這個岳母是管不著的，只是後宅的事情萬變不離其宗，也不過是那點手段。

&ldo;還勞煩母親幫我先留心著，屆時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也好有應對。&rdo;

孩子落地，她這個王妃的位置穩固，但朱氏是斷斷不會放過她的，真到了推諉不得時候，也決不能讓朱氏的人進來，需得是沒有二心的才是。

形勢比人強，有時候不得不想太多。

&ldo;不說這些了，&rdo;姜毓轉開話題，&ldo;母親來看我，可有給我和你的外孫兒帶了什麼好東西沒有？&rdo;

&ldo;自然是有的，只是可稱不上什麼特別好的東西。&rdo;張氏從袖中拿出一隻精巧的小盒，&ldo;一把長命鎖。東西是我命人去打的，挑東西的時候卻是你父親親自說的，打長命鎖。&rdo;

姜毓接過盒子，那鎖打得精巧，卻是她嫁進祿王府以來第一回收到的和肅國公有聯絡的東西。

張氏看著，卻忍不住絮絮道：&ldo;你孩子都有了，可你那個兄長卻是不省心，眼下都沒有個定數，上回拒了江陽王府的婚，險些將老太太氣病。&rdo;

姜毓想起了上回祁衡說的那個官妓，姜易既然這樣固執，可不是張氏這個繼母能撼動的，最好別去碰姜易的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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