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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圓房了，這種沒什麼痛癢的小事他更不會提，自己也差不多忘了。

姜毓看著祁衡，她自是知道他的性子的，別說一年內懷不上，就是三年五年還是永遠，他大約都不會主動報於她知道，獨斷專橫起來便就是這樣討厭。

&ldo;那眼下這樣，孩子……可還好？&rdo;姜毓問向閆太醫。

閆太醫道：&ldo;回王妃的話，王妃體內寒氣由在，這一胎原本就不易照料，眼下又有了流產之兆，即便暫時穩住了，恐怕也不易坐穩。&rdo;

祁衡的眉眼微寒，&ldo;你這是什麼意思？保不住？你要是不行，就換你爹過來。&rdo;

&ldo;下官的意思，&rdo;閆太醫的眼底亦是寒涼，是一種見慣了生死的無情之涼，&ldo;留下這一胎有七成的把握，只是王妃受的辛苦會是旁人的幾倍，即便是生下來了，五成的可能大人的身子要受損，孩子也只會是個病弱之體。即便王爺請其他太醫來，也只會勸王爺王妃放棄這個孩子。畢竟‐‐&rdo;

閆太醫淡漠地瞧著祁衡的眼睛，&ldo;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王妃還年輕，放棄這個孩子，還有下一個。&rdo;

放屁！

祁衡沉沉的眼底微動，一句呵斥卻梗在了喉中罵不出來，孩子的確可以有下一個，姜毓的身子敗了卻回不來了。

&ldo;我要生下來。&rdo;姜毓卻先一步出了聲，也沒有看閆太醫，只是看著祁衡，晃了晃祁衡握著她的手，就像是尋常時候的撒嬌，&ldo;王爺，我想要生下來。&rdo;

好。

一個好字忍不住就想衝口而出，就像平日裡每一次答應姜毓的要求一樣。可這一回，祁衡卻沒法將這個字說出口。那個字在口中滾了滾，到底被碾碎了吞了回去。

祁衡將姜毓的手貼到頰邊，那如玉柔荑又軟且滑。

&ldo;毓兒，你先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說這件事情好不好？&rdo;

&ldo;王爺……&rdo;姜毓的手一縮，想要收回來，卻讓祁衡牢牢抓在手心。

&ldo;聽話，你現在很虛弱，先睡一覺歇一歇，就算是為了孩子。&rdo;

為了孩子。

姜毓的眸底的光微顫，明知祁衡或許在拖延，可最後一句卻是觸動了心底。

&ldo;好。&rdo;姜毓道，&ldo;我聽你的。&rdo;

我聽的你，所以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

姜毓這一覺睡得很沉，大概是有之前服的藥的緣故。不知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祁衡就守在她的身邊。

&ldo;醒了？&rdo;祁衡淡笑，&ldo;餓不餓？&rdo;

姜毓搖了搖頭，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來。

&ldo;你別動，我來。&rdo;祁衡忙站起來，跑了床錦被，扶著姜毓起來靠好。

姜毓看著祁衡，嗓音軟軟的，

&ldo;王爺，今日逸王妃來尋我了，他想求你保下逸王世子。&rdo;

祁衡為姜毓掖好被子，&ldo;聽說了。&rdo;

&ldo;王爺怎麼想？&rdo;姜毓問。

&ldo;你覺得呢？&rdo;祁衡反問，&ldo;我該幫嗎？&rdo;

姜毓不愛管外頭的事，也不怎麼會過問，既問他，便是她有了想法要說。

&ldo;稚子無辜，那些鬥爭牽扯了他們，未免殘忍。&rdo;

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