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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母親！&rdo;

姜毓真是尷尬了，扭開頭從張氏手裡把手抽了出來，真是誰給的耳報神，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也往張氏這裡傳！

張氏卻不依不撓繼續問：&ldo;太皇太后也知道了，還給你賜了送子觀音是也不是？&rdo;

姜毓的耳朵羞紅，想起了那晚祁衡嫌棄她身段不如姨娘的話，真是個臭色胚！估計是暫時不會碰她的了，但這話她是死也不會往外說的。

&ldo;母親，成親那夜王爺是醉了，昨兒他也沒回府……&rdo;

&ldo;哎呀！&rdo;張氏這回是確定了，壓著嗓門大罵，&ldo;這個天殺的，他就這麼糟踐你，讓別人羞辱你？醉酒？我呸！誰敢故意灌他的酒，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他……&rdo;

張氏忽然想到了傳聞，低聲問姜毓，&ldo;前兒夜裡你們不是睡一起了嗎？他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不太行？&rdo;

姜毓的臉轟一下就燙熟了，&ldo;母親，你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妄議皇子可是要定罪的。&rdo;

祁衡行不行她又沒試過怎麼會知道？再者，她現在也是真比不上那兩個姨娘的身段，特別是那個葉芷柔。

&ldo;母親這也不是關心你嘛！當然希望他不是了。&rdo;

張氏看著自家的閨女，那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也是有身段的。比起祁衡那個快而立的，姜毓年紀的確是小了點，但也正是最鮮嫩水靈的時候，男人嘛，不就是喜歡有小又漂亮的嗎！

姜毓不自然地轉了轉眼珠子，不想再和張氏說那些閨房的事情，轉了話題道：&ldo;大姐姐他們來了嗎？&rdo;

&ldo;來了。&rdo;張氏果然冷了臉色，&ldo;你提他們做什麼？一會兒吃飯，讓他們倆個蒹葭院吃去，別過來礙眼。&rdo;

&ldo;母親。&rdo;姜毓真是又好笑，又無奈，&ldo;都多久，何必還置這些氣。大姐姐也是堂堂正正肅國公府的女兒，這種日子哪有趕她回姨娘院子裡吃飯的道理。&rdo;

不管姜容嫁得好不好，這樣的日子都是要坐在一桌吃飯的。張氏說的也是氣話，但若姜毓不多勸兩句，真怕一會兒用膳的時候張氏一個看不下去，就為難姜容給她沒臉。這樣只會讓葉恪更心疼這個受嫡母壓迫的庶女，倒時候只會看的她噁心。

&ldo;木已成舟，女兒也已經成親了，這些舊事母親也放下吧，大家各自安好。&rdo;

&ldo;好什麼，要不是她，你怎麼會嫁給祿王那個……那個……&rdo;

張氏想罵祁衡廢太子，是個沒前途的廢物，指不定哪天還要拖肅國公府下水，害姜毓一輩子。但到底當著姜毓的面兒罵不下去，嫁給這樣的丈夫，還是續弦，姜毓已經夠苦的了。

&ldo;菩薩保佑。&rdo;張氏想著眼睛就發酸，&ldo;也不求他飛黃騰達，能對你好些，別欺負你就好。&rdo;

姜毓拍著張氏的手安慰，&ldo;母親放心，我會好好的。&rdo;

……

從張氏那裡解脫出來，姜毓按禮要去老太太那裡請安，只是走到了院子門口讓裡頭的人給攔了下來，說是老太太在誦經做早課，不讓別人打擾，免了姜毓的請安。

姜毓看那攔門的嬤嬤笑得極是做作客氣，還是老太太貼身的人，便知老太太實際的意思。到底是故意不想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