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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她說:“蕭大哥,我自小也好音律,這首曲子可有樂譜?”
蕭寒一聽,略顯訝異,其實他根本不相信這首曲譜夕雨能看得懂,就算能看懂也不可能吹得出來,連他都吹不好的笛音,這個比他小三歲的小女孩怎麼可能吹得好?
想是這麼想,他還是把樂譜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遞到夕雨手上。
“借你笛子一用。”夕雨在曲譜上快速掃視了一眼,伸出小手向蕭寒借笛子。
沒有猶豫,蕭寒徑直把他的長笛遞了過來。
這是一把玉色長笛,質地圓滑,摸起來猶如三月的湖水般柔順溫和。夕雨接到手上,一陣冰涼的感覺透過手心直達心底。
這笛子不錯,雖然沒有她前世魔音宮的笛子那麼好,但在凡間卻也算得上是珍品了。
她把笛子放到嘴邊,雙手一張一合,婉轉的笛聲悠揚而起。
清脆與柔和相應,委婉與清亮並存,剎那間,蕭寒彷彿看到面前有一條流動的小溪,正從高山潺潺流下,流經叢林,流經草地,流經花園……幾經流轉,小溪漸漸的來到一條小河邊,與小河匯聚為一體,河岸兩旁有著依依的楊柳,正在隨風飄然起舞,河中間有一白衣女子,撐著一葉扁舟,她長髮飄飄,手握一竹長杆,正在悠閒的唱著動聽的歌謠,落日的餘輝映照,萬里長空的花瓣紛紛飄落……
這個瞬間,蕭寒似是在夢裡。
一曲終了,夕雨慢慢的放下笛子。
好一曲天籟之音,蕭寒完全沉浸在剛才的笛音裡,久久不能平靜。
“小雨……”他激動得不能自我,這傢伙,難道她自打孃胎起便會吹笛子?怎麼會?怎麼可能?只一眼,她竟然能吹出這麼好聽的曲子,這種境界,他怕是再過十年也未必能達到。
“怎麼可能……”蕭寒呆了半響,還在喃喃自語。
“蕭大哥別驚訝,我從小就酷愛音律,所以特意對此加以研究。”夕雨怎會不知道他心頭的震驚和疑問,故加以說明。
就算是她從小喜歡音律,那也不可能啊!她才七歲,就能吹得這麼好,要解釋這一怪事,只能用兩個字來說明,就是——天才!
想到這裡,蕭寒也不再糾結了,就如他是頂級靈根一樣,是天生的,有的人天生就是天才。
這丫頭真是不簡單,她身上究竟還藏有多少秘密?
“小雨,你吹得真好!”蕭寒由衷的讚歎。
“呵呵,謝蕭大哥謬讚。”她心平如湖,臉上寵辱不驚,這句讚歎她收得。
“我研究了好久都沒能吹好這曲子,小雨……你是怎麼做到的?”既然人家是天才,那他不恥下問也是正常的,況且他對這首曲子情有獨鍾,請教天才也不算什麼丟臉的事。
“創作這首曲子的人絕對是個高人。”夕雨一語點破天機,“來如流水兮逝如風,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水是至善至柔的東西,水性綿綿密密,微則無聲,巨則洶湧;它無慾無求卻又容納萬物,無爭無鬥卻能看透人世美好。”
夕雨說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造麴者必是個看透紅塵的世外高人,無慾無求,無爭無鬥,看盡繁華寵辱不驚,否則怎麼能創造出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曲子。
以蕭寒現在的年齡當然無法體會這其中的精隨,彈不出這種味道也是正常的。
但她不一樣,她歷盡五百年的滄桑,看盡人間變化,什麼富貴榮華,什麼權勢爭鬥早已不放在眼裡,要演譯出這種超然出塵的味道自然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