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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大概是大漢現在最不缺馬的城池。丁康坐的這車其實是拉貨的板車,沒遮沒擋的,往往是拉貨間隙有空的時候搭個人。正經的輜車貴,能不坐就不坐。
這駕車的還是個匈奴人,漢話說得不錯,可能因為他健談學得快,丁康坐上車他就聊上了。丁康都沒問,就已經知道他是上次投漢的匈奴人,不過因為右賢王抽人的時候把他抽走了,所以他是在戰中倒戈的,人倒黴受了傷,一條腿瘸了。
“太守是個好人。”這個曾經的勇士誠心誠意地誇讚在朝中有刻薄之名的主父偃,“受傷的人,要是會養馬給牲畜治病,就去養馬養羊。我這樣傷了腿又不會治牲畜的,太守也給了生路,賒了我這輛大車,叫我在鐵官城和朔方城之間運貨。馬也是族裡給的,天天跑兩趟,也不愁什麼。冬天下大雪也不怕,買了糧存下足夠吃。”
丁康跟個匈奴人沒啥好聊的,嘴上應付著:“挺好,比種地好。”
“比放牧好。羊群說死就死光了,根本不作準的。”這個匈奴人忽然半轉過頭,面相滄桑,總覺得有五十了,但能被右賢王抽去打仗,丁康覺得應該也沒這麼老。他正猜著呢,就聽匈奴人問他:“你們鐵官招人要什麼條件?”
“咦,你想去?不用,你這腿肯定不能要。”
“不是我,是我兒子,今年已經十四了。我想先打聽著,要是能夠得上,這幾年讓他努力努力。要是能進鐵官,那才是真不愁了。”
丁康大搖其頭,連連否定:“你們匈奴人不行的,鐵官是國之重器,只招漢人。”
這匈奴漢子卻不服地道:“我們部族都投漢了,我們也是漢人。”
“呃。”丁康辭窮,他就是個平民,哪裡懂什麼國家政策,只是擺手不肯承認。這人明明是個匈奴人,說破天也是匈奴人啊,哪裡就成漢人了。
平時鐵官都再三強調保密呢,讓匈奴人混進去,盜走了機密可怎麼說。
話不投機,匈奴車伕也不高興了,默默趕著車把他送到地方,收了錢就走了。
丁康揹著提著帶回來的東西往家走,路上不停的跟新鄰里們打招呼,見人們看向他揹著的鐵鍋,更是自豪地挺起胸,步子卻放得慢了。
半個裡都瞅見問過他揹回來的鍋了,丁康才加快步子回到自己家,門還沒推開就叫了起來:“阿父,我帶了肉回來,請嫂子做了,一頓吃了吧。”
言下之意,可別摳搜切一點慢慢吃,一塊肉一大家子吃上三天,還能不能痛快了。
丁父揹著手出來,看到他解下來放在地上的鐵鍋,眼睛一亮,口中卻斥道:“買什麼不好買這個,掙幾個錢盡瞎用了,什麼時候才把新屋蓋起來!”
“急什麼,先把家裡該置辦的都置辦了再說。你跟阿母把我養這麼大,我給你們買點用得上的物什,晚兩年蓋新屋又怎麼了。”
種地的農夫最讓人著急的就是這個省錢的勁頭。因為手頭活錢少,什麼都要算著用。他們鐵官現在出的鐵器已經讓農具的價格下來一半了,家裡卻只買了犁,其他的趁手農具說是要一年一年的慢慢攢。
丁康看得著急,拿了工錢就自作主張,直接從鐵官城買了帶回來。今年已經是元朔五年了,他在鐵官幹了兩年,工錢沒攢下多少,一半用在吃喝上,另一半就全花在這了。
丁父對此又喜悅又生氣。本來以為家裡都置辦齊了,他總該消停了吧,哪知道這貨就是個存不住錢的,這個月又買了口鐵鍋回來。
啪!他在兒子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自己把鍋搬到水井邊,打水去洗乾淨。
丁母也出來把肉拎了回去,丁康蹲水井邊洗臉,又灌了幾口水,好奇地問:“阿父,我本來休沐就要回來的,你特意託人叫我有什麼事?”
“你又不是每次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