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反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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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它僵在原地，宇智波澪攏了攏衣服，翻了個身，“我累了，請你，快點離開。”

他的話非常言簡意賅，意義明確，簡單濃縮成一個字那就是“滾”，兩個字就是“快滾”。

黑絕的臉僵了僵，看著在他懷裡探出半個貓貓頭的分身，不爽的感覺瞬間升級成了火炭般的灼熱怒意。

“嚯？什麼時候你可以命令我了？注意你的身份啊，小狗。”

它坐在宇智波澪身旁，伸手過來，利用本體的壓制能力把小黑拍回去。

他勾起宇智波澪的手指，好像二人有多麼親密一樣，緩緩開口。

“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如何？可以肆意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覺是不是棒極了？”

它無聲無息地貼近過來，語調是滿滿的惡意，在宇智波澪最不想提起的部分猛戳刀子。

黑髮少年呼吸一滯，恍然片刻，一雙無悲無喜的黝黑眸子抬起，和黑絕對視半晌。

黑絕看著那雙眼眸黯淡下來，滿是生機的隱隱綠意此刻變得微不可察起來，心中微動，有了點莫名的惋惜。

但是它的指尖卻是被眼前的少年回扣起來，宇智波澪輕巧翻身，膝蓋跪在黑絕的腿側，單手撐著石壁，不算大的身軀整個壓下，把黑絕困在這小小的空間中，語調淡然地開了口。

“絕，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呢？”

他單手捏出了只查克拉形成的蝴蝶，瑩瑩的墨綠色，眼眸般的色彩。

小綠蝶在他和黑絕的相握的掌心裡翩然飛舞，瑩瑩綠意，很是可愛。

掌心緩慢合攏，二者掌心的空腔中撲簌著翅膀，倉皇逃竄，搔得黑絕掌心發癢。

黑絕明白了宇智波澪的意思，對他這種試圖壓制自己的姿態露出一點不屑的笑意，同樣加大了力道，把那掙扎著的查克拉蝴蝶慢慢碾碎，看著它們消散無形。

“自然是很有趣，看著他們的掙扎和求饒，看著他們從溫熱變為冰冷，這過程，難道不好玩嗎？”

黑絕慢吞吞地回答著，饒有興致地抬眸去看宇智波澪的表情，試探著他的想法。

“我只覺得無聊，什麼都沒有。”

黑髮少年垂下眼眸後退而開，無意識地甩甩手。

他身上接連飛起大片蝴蝶，將這漆黑的山洞填滿瑩瑩綠意，像是一顆顆寶石點綴在壁崖上，熠熠生輝。

它們在洞中盤旋片刻，飛舞而出，宛若長者給孩童講述的童話般輕盈而夢幻。

山洞中重歸黑暗與空寂，宇智波澪在這片漆黑中站得筆直，聲線淡然地開了口。

“我不覺得‘肆意掌握他人生死’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剝奪別人生命有多麼有趣，反倒覺得讓它們一直飛下去，是更值得我去探尋的事情。”

“我想做的，只是斬殺紊獸和保護我在乎的人，其他的東西，都是要除去的阻礙。”

“至於你說要我注意我的身份，我能承認的身份只有一個合作者而已，你說的什麼‘小狗與主人’……看來你比我還年少，喜歡玩這種單方面認證的過家家遊戲。”

“不過要是叫你聲主人能讓你更開心地幫我做事，那我也不拒絕。”

“那你來定義吧，絕，我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宇智波澪收回手，站在黑絕面前，因戰鬥破損幾分的服飾勾勒出他纖細挺拔的身材，筆挺削薄的肩頭上披散著微微凌亂的黑髮，他站在那裡，背後是那些遠飛的悠悠綠光，身上露出幾分執拗。

真是個脆弱的生命，但又帶著過分的璀璨。

無邊無際的深邃黑暗燃起亮光，漫長無期的索然無味有了錨點，對下一個樂子漫無目的地追尋似乎不再重要……

一切在這一刻駐足停歇，可以稱之為【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