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養。
看蕭元景還是不動,梁承驍的語氣不自覺緩和了些:“先出來吧,我們回去說。”
“這裡太冷了,你受不了風。”
他伸出手,本來想讓蕭元景借力下車,然而他的態度不知讓蕭元景有了什麼聯想,對方凝滯了一瞬,表情霎時沉下來,避開了他的手。
“殿下想要報復我,有千種萬種辦法。既是成王敗寇,蕭某也認了。”他的臉頰蒼白得沒有血色,冷聲道,“何必用這種折辱的法子。”
他做好了這句話會激怒梁承驍的準備,但實在不願意做那以色侍人的荒唐事,抿唇瞪著他。
卻不想,梁承驍聽了之後,眉梢越揚越高。
“折辱。”太子殿下語義不明地重複了一遍,深深看著他,“你覺得這是折辱?”
“……”
他的神情讓蕭元景有種熟悉的預感。他本能地想要後退,可是車廂內狹小,避無可避,梁承驍已經探身進來,熟練地一手摟腰,一手抄膝彎,輕鬆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梁承驍!”
蕭元景沒想到他真敢在軍營裡言出必行,一時間又驚又怒,抓著他的肩膀,脫口喊了他的名字,聲音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熟稔和惱意。
“孤在。”
太子殿下平時拉開三石的重弓都輕鬆有餘,此時故意顛了他兩下,等到懷中人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才滿意地把人抱穩。
“看來端王殿下對孤的成見很深。”梁承驍把重音放在了最後,一字一頓道,“如今不會有人打擾,孤有的是時間同王爺好、好、敘、舊。”
……
為表避嫌,紀聞原本在馬車另一側守著,聽到聲一個激靈,從車轅後探出頭,緊接著就看到了時隔半年的相似場景。
左右守衛不全是東宮出來的親兵,無意間瞥見這一幕,一個個全呆成了木樁,半天也沒想起撿掉了一地的下巴。
吵吵鬧鬧點好啊。
紀聞無不感慨地想。
等兩人進帳之後,他才老神在在地揹著手,從車後繞出來,威嚴地咳嗽了一聲,示意外的侍衛都識趣點,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聽的別聽。
要不怎麼說太子爺雷厲風行呢,這不,咱北晉的皇后這麼快有著落了。
—
梁承驍直接抱著蕭元景回了帥帳。
室內提前燃起了炭盆,到處暖融融的,和煦如春日。
桌上原本擺放著輿圖軍報等物件,梁承驍一眼沒看,全部掃落了,把人放在議事的桌案上。蕭元景十分不願意配合,直起身要下來,只是還沒有成功,就被握著小腿拉到了近處。他掙扎著踢踹了兩下,也被對方毫不費力地制服了。
與此同時,梁承驍傾身往前,卡進他雙膝中間,掌著他的下頜,迫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聊聊?”他說。
儘管語氣是徵詢的,動作卻沒什麼禮讓的意思。
帳中沒有點燭火,看什麼都是影影綽綽的一片。
蕭元景的指節不自覺蜷了一下,以為梁承驍要同他算潛入北晉,圖謀不軌的賬,只是還沒開口,就聽梁承驍問他:
“為什麼不告而別?”
“……”
——為什麼不告而別。
帳外風雪不止,蕭元景本來不想作聲,行宮那一晚的夜色裹挾著燭光,頃刻間撞入他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