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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先被姚嘉壹殺死，可他這會覺得姚嘉壹要在他面前死了。

他想要姚嘉壹難受，可不是這種物理意義上的難受啊。“我請個假陪你去醫院。”賀鈞急忙道，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來給領導發訊息

可他訊息還沒發出去，姚嘉壹就伸手製止了他。

“上班去吧，別管我。”姚嘉壹說，“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那邊，就是不要我了，你裝什麼。現在才想著陪我，太晚了吧，我不是還沒這條狗重要嗎？”

賀鈞這會頭上全是問號，他已經盯著姚嘉壹的臉看了會，總覺得自己要是真走了，姚嘉壹估計會偷偷掉眼淚。

賀鈞伸手摸了摸姚嘉壹的臉，給他抹去了臉上的血跡。姚嘉壹抬頭跟他對視，眼神裡全是委屈。賀鈞被他這張臉迷得三魂五道都沒了，愣了大半天都沒能再說出什麼狠心的話。

‘可是你想跟他離婚，你現在最好轉身去上班。’賀鈞腦袋裡突然彈出了這麼一句話來，他盯著姚嘉壹的臉掙扎了很久。

“好吧，我去上班。”賀鈞決定不跳姚嘉壹挖的坑，既然是姚嘉壹讓他去上班的，那他就去。

結果他才轉身走不到兩步，姚嘉壹就從沙發那摔下去了，‘砰——！’超大一聲，還連帶著把旁邊小桌子上的東西給拉了下來，什麼瓶子紙巾水杯，通通砸到了地上，砸到了姚嘉壹身上。

“？？”賀鈞腦袋上的問號更多了，明明姚嘉壹剛剛穩穩當當的坐在沙發上，就算倒了也不該往地上倒去。“這，這，你又怎麼了？”賀鈞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姚嘉壹真是一個十分奇特的人。

“你想我留下就直說，不用這麼費勁。”賀鈞趕緊把人從地上撈起來，他當綠茶當得多，姚嘉壹這點小把戲他哪能看不出來，“好了好了，我請假就是了，我不去上班。”

姚嘉壹挑了挑眉，舒服地在沙發上躺了下來。他再次對著賀均展開了笑顏，但這次像是發自內心的，“那小賀幫我處理傷口，不去醫院了。”

“嗯”

賀鈞的心情真是太複雜了，他都不明白為什麼姚嘉壹能傷成這樣。手臂上的傷口看著不淺，消毒液往傷口上倒那會還滋滋滋地冒除了些泡泡，肉眼看著就疼，賀鈞光看著那傷口都感覺痛感傳染給他了。

處理傷口的時候賀鈞問了他好幾次，可姚嘉壹都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東繞西繞，甚至問他早上吃了什麼早餐，問他昨晚幾點睡覺，反正就是不回答他的問題。

賀鈞問到後面都有點來氣了，給他把繃帶綁上那會甚至使了勁，故意讓姚嘉壹生疼。可姚嘉壹對於疼痛這件事好像沒什麼反應，再疼頂多也就是微微皺個眉，額頭冒點冷汗。姚嘉壹甚至還能擠出個笑容來，“小賀不心疼我嗎？”

“你不用我心疼，我問你話了都不回答我。”賀鈞無語道，收拾好醫藥箱便站了起身。現在時間還很早，賀鈞尋思如果姚嘉壹沒什麼事的話他下午就回去上班。

姚嘉壹趴在沙發上巴巴地盯著他看，魚仔也蹲坐在姚嘉壹旁邊歪著腦袋朝賀鈞看去。賀鈞莫名感覺他們一人一狗看著還挺像的，看著是可憐兮兮的。但姚嘉壹意識到他的視線在狗子和自己身上打量以後，他抬手就在狗頭上拍了一下。

“嗷嗚？”魚仔很委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捱揍了。它快速跑到了賀鈞身邊，告狀似的扒了扒賀鈞的腿。

賀鈞哭笑不得得摸了摸魚仔的狗頭以示安慰，“你告訴我吧，我要怎麼做你才不針對魚仔？”賀鈞問姚嘉壹，他想了想，開始給姚嘉壹洗腦，“你想怎麼著我都依你，你說吧——我看到你傷成這樣我心裡也著急，你的情況跟魚仔一樣。如果你在外地得知你快死了，我不是醫生，我去了也沒用，但我一樣會著急的去看你。”

姚嘉壹信不了他半分，尤其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