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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現在卸了妝，眼眶下的黑眼圈看上去很重，眼睛裡也有紅血絲。

姚嘉壹穿的浴衣有些鬆散，賀鈞能看到他腿上，手臂上，胸前都分別有不同情況的淤青和傷痕。看起來全是因為這個節目折騰出來的，“節目什麼時候錄製結束。”賀鈞問他，“還有幾期，行程劇本有嗎？”

“要連著錄，估計還得錄製兩週。”姚嘉壹說，“沒有劇本的，臨時通知也是這個節目的一大看點。就是想看嘉賓的臨時反應反正，算了。你妹妹回去了沒有？”

“回去了。”

“那你身體還好嗎？”姚嘉壹的視線不停打量著賀鈞，他看到賀鈞看起來很是健康，也是鬆了口氣。但他的視線最後停留在賀鈞剛剛被夾傷的手心，心臟不知道為什麼揪著疼了一下。這份疼痛遠遠勝過他最近參加節目所受的傷，“我幫你的手上點藥。”

姚嘉壹垂下了眼眸，像是做錯事的小狗。

賀鈞看他垂頭喪氣的翻出個醫藥箱來，從裡面拿了藥酒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全程賀鈞就看著，沒動也沒說話。他總覺得姚嘉壹好像哪裡不太一樣了，捧著他的手給他上藥，動作也很是輕盈，生怕傷到他似的。

賀鈞都懷疑姚嘉壹是不是在裝，明明傷害他得並不少，怎麼突然對他這麼小心翼翼的。“你跟姚二在一起嗎，你什麼時候回去。”姚嘉壹問他，“能回去就儘快回去吧，我出現在你身邊，你總會受傷。”

藥上好了，賀鈞扭動了下自己的手腕。“這次不是我自己弄的麼，跟你沒什麼關係。”賀鈞挑了挑眉，“我都還沒跟你計較把我整醫院去了，你不先跟我道個歉嗎？”

“對不起。”姚嘉壹誠懇道，“我不是故意的，沒有下次了。”

道歉得這麼快，賀鈞有點不敢相信，姚嘉壹這會溫順得就像是被下蠱了似的。在他面前也低著個頭，好像生怕惹他生氣。“對不起，我錯了。我確實是精神上有點不正常，我已經去看過兩次醫生了，也開了藥所以——對不起，我不會再弄疼你了。”

賀鈞倒吸一口涼氣，他竟然能從姚嘉壹嘴裡聽到這些話，真是匪夷所思。賀鈞甚至感覺眼前的姚嘉壹不太真實，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姚嘉壹的臉蛋，姚嘉壹又立刻用臉蛋蹭蹭他的手心。姚嘉壹輕輕的蹭著他，側頭用嘴唇輕輕吻過賀鈞的手心，讓賀鈞感覺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賀鈞是一個極其心軟的人，儘管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姚嘉壹。姚嘉壹就是個危險物品，做了很多傷害他的事情，甚至會隨時爆炸，把他炸得遍體鱗傷。可儘管是這樣，賀鈞也不想姚嘉壹死。賀鈞把手抽了出來，摸了摸姚嘉壹的腦袋，“我原諒你了。”

姚嘉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他正要說點什麼，卻又聽賀鈞說，“但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

“”

賀鈞看到姚嘉壹本還亮晶晶的雙眼瞬間暗淡，姚嘉壹拿過賀鈞的手，手動讓賀鈞摸著自己的腦袋。他就是小狗，知道自己做錯事在反省的小狗。“我知道我做錯事了，你離開我，也正常。”姚嘉壹道，一改往日的猖狂，他連佔有都有幾分小心翼翼。他挨著賀鈞的腳邊，“我會一個人乖乖治病，等你。”

姚嘉壹乖到異常，賀鈞的手心被他蹭的癢癢的，心也癢癢的。賀鈞就是個心軟的人，他脾氣離奇得好，就算他知道姚嘉壹是什麼洪水猛獸的怪物，他竟然也覺得自己能馴服。

賀鈞還想跟姚嘉壹說點什麼，但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兩人之間來之不易的溫情時刻被鈴聲打碎，賀鈞的思緒被抽回到現實當中，“我要回去了。”賀鈞抽回了自己的手。

姚嘉壹有些依依不捨，他巴巴地看著賀鈞起身，不禁伸手抓住了賀鈞的褲子，“小賀…”他喊了一聲。

賀鈞低頭看了他一眼，姚嘉壹低著頭，賀鈞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