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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什麼。“小賀不專心。”姚嘉壹的肩膀碰了碰賀鈞，“不是你說來吃泰國菜嗎，怎麼魂不守舍的。”

賀鈞接過選單，下意識把自己的臉擋住。他稀裡糊塗的報了兩三個菜名，卻還死死的抓著選單不願意放開。他簡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塞進去埋起來，他害怕會發生什麼事，不願意面對一切。

“怕什麼。”姚嘉壹的聲音從頭耳邊傳來，他把選單抽走了，“你不信我嗎？”

信什麼？

賀鈞抬頭看向姚嘉壹，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張了張嘴巴，然後聽到姚二的聲音。姚二和陳裕走了過來，還自顧著拉開他們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哥，好巧啊，我們坐一起吃飯吧？”

姚嘉壹衝他們笑了笑，“不了。”他拒絕得很乾脆，對於陳煜，他也沒任何反應，“我好不容易跟小賀聚餐，不希望有人來打攪。”

陳裕卻先一步比姚二坐下了，姚嘉壹的拒絕他就跟聽不見似得。“好久不見，嘉壹。我一直都想見你一面。”他說著，轉頭看向了賀鈞，“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賀鈞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跟打鼓似的。他連忙擺擺手，要跟陳裕劃清界限，“不是，我們不認識。就剛剛我下電梯的時候遇到過而已。”

賀鈞慌張的樣子很是滑稽，三個人都朝他看去。姚嘉壹輕輕順了順賀鈞的背，然後站了起身，“我跟你沒什麼好見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但你們最好別做多餘的事情。”他說著，推動賀鈞的輪椅，把賀鈞帶離了這裡。

經過這一遭，賀鈞都驚魂未定。姚嘉壹摸了摸他的腦袋，把他推到了附近的一家日料店。姚嘉壹看著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改天再吃泰國菜，今天就先吃日料吧。”他說，“你很害怕嗎，怎麼一直不說話了。”

“…沒，我害怕什麼？”賀鈞緩了會兒，也裝得跟沒事發生一般，“我只是在可惜沒吃上泰國菜而已，但日料也不錯。”

姚嘉壹輕笑了一下，“你不是應該感到害怕嗎，你害怕變成陳裕那樣，腿沒了。”他伸手，摟上了賀鈞的肩膀，語氣帶走幾分威脅的意思，“你從我身邊逃跑，也就是他這個下場。”

“你不是也說過，他的腿跟你無關嗎？”賀鈞迫切的需要得到一個答案，是真的害怕姚嘉壹會這麼對他。他眼睛眨眨，看著姚嘉壹的眼神還有幾分可憐。

可姚嘉壹只是說，“如果能讓你害怕到讓你永遠不會離開我，那你認為的就是真的。”姚嘉壹不願意為此有過多的解釋。

賀鈞半天都沒說出來話，原本他還對姚嘉壹心存一絲幻想，覺得姚嘉壹應該不是那樣危險殘暴的人。可現在在賀鈞心裡，姚嘉壹已經是罪大惡極的壞蛋，他要是逃了就沒命。“幹嘛這麼看著我，你從來就不相信我不是嗎？”姚嘉壹無所謂道，“既然你不信我，那你就信他們。怕我就對了。”

這頓飯賀鈞吃的那是一個如坐針氈，他渾身不適，姚嘉壹跟他說話他都聽不進去，全程嗯啊哦，魂不守舍的。姚嘉壹給他餵了一顆小黃瓜壽司，衝他一直咪咪笑，“你真的很怕我啊。”

賀鈞慢悠悠地咀嚼著，嘴巴里的壽司沒什麼味兒。“我怕啊。”賀鈞誠實了一回，“你現在這樣我能不害怕嗎，我覺得…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我沒病。”姚嘉壹篤定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很煩賀鈞說他有病，他瞬間收回了臉上的笑容。“你看到我前任過來找我，你都不知道吃一下醋嗎？”

“……”

“真絕情呢，老婆都不會為我難過一下。”姚嘉壹說著，夾了塊三文魚壽司強行塞到了賀鈞的嘴裡，賀鈞還沒反應過來要咀嚼，他就又塞了第二個壽司，把賀鈞的嘴巴塞得滿滿當當的，還把人還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