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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放到了自己的臉上，尖銳似乎就要劃破他的臉，“你不是最喜歡我這張臉了嗎，你不要我當蘇懿寧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我的臉劃破。”

賀鈞站在門邊，離得他遠遠的。姚嘉壹的話很清晰地傳入他耳中，可他卻始終無法理解姚嘉壹的話。他看著那尖銳的玻璃碎片，心頭一顫，他很怕姚嘉壹是玩真的，“你靠臉吃飯的，你現在是明星，你想對你的臉做什麼，你瘋了？”

“嗯，你過來。”姚嘉壹招了招手，“你離得我太遠了，我有點不開心——你要是不快點回來我身邊，我就劃破我的臉。”姚嘉壹告訴他，“你要留在我身邊，就能獲得一個‘蘇懿寧’，還是你要想方設法逃走，讓‘我’把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選吧，小賀。”

姚嘉壹期待著他任何一個選擇，因為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賀鈞都能留在他身邊。

他無所謂賀鈞的愛，只要擁有就可以。

姚嘉壹到底是從哪裡開始性情大變的，賀鈞已經無法回憶了。在他的印象裡，姚嘉壹分明是純情小白花，好騙又好拿捏。

可現在的姚嘉壹橫豎都不像是能被他拿捏的樣子。情況還恰恰相反，他快被姚嘉壹給整死了。面對姚嘉壹丟擲的選擇，賀鈞是兩個都不想選，他不認為姚嘉壹是能心甘情願當替身的人，“你能不能理智一點，你瘋了嗎姚嘉壹。”賀鈞氣得不行，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去跟姚嘉壹打一架，可每次跟姚嘉壹起衝突他都是慘敗的那個，賀鈞又不敢輕舉妄動。

“過來。”姚嘉壹命令道，但賀鈞遲遲沒動，也沒對他給出的選擇做出答案。姚嘉壹有些不太高興，於是果斷用那尖銳的玻璃碎片，劃傷了自己的臉。

“！！！”賀鈞被他的舉動嚇傻了，沒想到姚嘉壹來真的。他幾乎是瞬間就跑到了姚嘉壹面前，猛地搶過那塊碎片，扔得遠遠的，“瘋了！！”賀鈞怒道，他眼看著姚嘉壹漂亮的臉蛋出現一刀劃痕，感覺心臟都要不好了。

他之前跟姚嘉壹打架都沒敢打姚嘉壹的臉，這會倒好了，臉被劃傷了。賀鈞捧著姚嘉壹的臉看了又看，小心翼翼地給他止血，也幸好傷口不深，只是傷了表皮，看著沒有要毀容的跡象，“你真是有病。”賀鈞氣得滿臉通紅，他抬手往姚嘉壹腦袋上拍了一掌，力度不輕，把姚嘉壹整個人都給拍偏了過去。

劃痕出現在這張完美無瑕又精緻好看的臉上實在是過於刺眼，彷彿仙子墜落神壇，還被愚蠢的凡人砸傷了臉頰。“嘖。”賀鈞捧著他的臉，沒忍住發出這麼一聲嫌棄。

這一聲嫌棄，好像給了姚嘉壹更大的刺激。姚嘉壹轉身就拿過另外一片玻璃碎片，彷彿還想對自己的臉做些什麼。“夠了，夠了！”賀鈞趕緊阻止他瘋狂的舉動。

偏偏姚嘉壹海握著那塊碎片不肯放，賀鈞去搶，姚嘉壹還躲。賀鈞真是見了鬼了，“我選，我選還不成嗎？”賀鈞怒道，“你要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