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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湊到你的耳邊,小聲問:“寶寶,你怎麼了?”
你勉強衝她笑了笑,看向桌上的果盤,問:“吃荔枝麼?”
不等她回答,你傾身拿起一顆荔枝,小心翼翼地剝了皮遞到她嘴邊,她咬住荔枝果肉,衝你眨了眨眼睛。
接下來的遊戲中,指標果然沒再指向你。
一位穿塗鴉t恤的長頭髮憂鬱麥霸坐在高腳凳上,從頭到尾霸佔著麥克風,一首接一首地唱歌。
他現在唱的是《一路上有你》。
在悠揚的音樂與熱鬧的人聲中,那夜的雨遠去了,你漸漸平靜了下來,放鬆地向後靠著沙發。秦悠不時和社員們笑鬧幾句,笑累了,她就枕著你的肩膀,或是抬頭親親你的下頜,或是靜靜地盯著你看。
你低聲問她:“累嗎?”
她搖頭,含笑說道:“我喜歡吉他,喜歡熱鬧,喜歡這樣的生活,即使累也喜歡。”
你說:“好,我知道了。”
長髮藝術家切歌了,他現在唱的是,《你最珍貴》。
他的音色與陳知玉很像,一瞬間將你拉回了十六歲的暑假。那年夏天,在ktv的包間裡,陳知玉對你唱了這首歌,兩次。每一次唱到“你最珍貴”,他都會看向你。
在你上大巴前,他塞給你一封信,告訴你他會為北京努力,告訴你,你是他唯一的摯友。
突然間,你胃疼得快要死去。
然而你保持著平靜與風度,告訴秦悠你要出去打個電話。離開包間後,你近乎踉蹌地衝到洗手池,撕心裂肺地嘔吐了起來。喝下去的酒液化作穿腸毒藥,在胃裡翻滾作亂,折騰得你痛不欲生。
幾分鐘後你洗了臉,漱了口,虛弱地撐著洗手池檯面。鏡子裡的人眼圈發紅,臉色蒼白,眼神裡透露著深深的疲憊。
你想,今夜你大概沒有力氣再戴上面具了。
穿過被水晶吊燈照得光可鑑人的走廊,兩側都是震耳欲聾的歌聲。從很小的時候起,ktv就是你最害怕的地方,這裡有無窮無盡的應酬,數不清的虛假面具。你不具備在陌生人中游刃有餘穿梭的能力,你只習慣縮在黑暗的角落,焦慮地熬著時間。
秦悠發來訊息問你去哪了,你站在門口回覆她,說你有點累了,在大廳坐一會兒。
很快包間門開啟,秦悠走到你面前,她神情有些低落,問你:“你是不是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
你微愣了一下,說:“不是。”
你向她解釋:“今晚確實有點累了,抱歉。你去玩吧,不用管我。我就在大廳,等結束後送你回去。”
秦悠默默地看著你,突然皺起了眉:“頭髮怎麼溼了?剛才是不是吐過?”
你摸了摸洗臉時被水打溼的額髮,有點心虛地否認:“沒有。”
她瞪著你:“顧如風,說實話。”
你嘆了口氣,摁住絞痛的胃部:“我沒事,就是胃有點疼,吐出來已經好多了。”
“不舒服怎麼不告訴我呀……”她連忙扶住你的手肘,“是不是喝酒的緣故?以後不讓你喝酒了……寶寶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包,然後送你回去。”
你拉住她的手腕:“真沒事。社團聚會上社長離開不太好吧?聽我的,你回包間。我坐著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秦悠跺了跺腳:“你當我是什麼人啊?你身體難受我還去和人唱歌喝酒?你別說話了,在這等我!”
她利落地轉身就走。
你苦笑了一下,脊背重重地抵上牆壁,按著胃彎下腰,臉色慘白。
很久沒有這樣疼過了。
秦悠很快拎著包出來,扶著你上了計程車。你努力忍著疼痛以免嚇到她,可她好像還是被嚇到了。
“怎麼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