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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知蹙眉:「誰和誰打起來了?」
「住在養居殿的正經主子還能有誰?無非就是陛下,還有陛下養的那隻……」
不等他說完,晏知便站了起來,轉身要出去。
隨從攔不住他:「大公子,照著規矩,頭一天晚上不能出青廬。陛下不來,不是最好不過了嗎?大公子?」
晏知毫無顧忌地大步走出青廬,思忖著,轉頭吩咐:「去隨便拿點吃的,我去養居殿看看。」
「公子……」
晏知語氣堅定:「還不快去?」
養居殿裡,狂風把沒關嚴實的窗戶吹開,窗扇「嘭」的一聲砸在牆上。
風吹入,吹暗滿天星燈,攪弄滿殿紅綢,糾纏不休。
榻前帷帳半垂,扶遊被放在錦被上,原本就沒穿好的正紅禮服滑落到小臂上、堆積在腰上,只露出雪白的中衣。
秦鉤就跪在他面前,禮服還穿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一隻手按著他的後腦,另一隻手掌包住他被捆起來的雙手。
秦鉤鮮少親吻扶遊。
按照秦鉤來說,扶遊要二十歲才算成年。
可是他明明強壓著扶遊,讓他做過很多事情了。
親吻,或者撕咬,又算得了什麼?
秦鉤就是一隻實打實的肉食動物,他見到扶遊乾淨的鮮血,自己骯髒的血液也開始奔騰咆哮。
沒多久,扶遊就掙扎著抬起腳,一腳踹在秦鉤的胸口。
可他沒能把秦鉤踹走,反倒把自己給帶翻了。
兩個人的嘴裡都是酒氣和血腥味,分不清是誰的。
扶遊倒在榻上,喘著氣,胸口起起伏伏,秦鉤仍舊跪坐在他面前,面不改色。
不像是在親吻,倒像是在打架。
扶遊試著爬起來,就被秦鉤握住了腳踝。
秦鉤把他拖回來,按住,用拇指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跡,抹在他的雙唇上。
比紅綢還要艷麗。
秦鉤像往常一樣,捏住他的下巴,竭力保持著冷靜的語調:「小黃雀,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說『喜歡我』,今晚就是你我大婚。」
扶遊又要開口,秦鉤緊緊地盯著他,正色道:「你別忘了,我今天才剛娶了皇后。你不喜歡了,我隨便招招手,自然會有其他人喜歡我,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
扶遊看著他:「隨你便……」
秦鉤當然不肯聽他再說,一把抱住他。
扶遊一把推開他,掙扎著翻下床榻,滾到地上,腦袋險些撞到床沿。秦鉤下意識伸手去幫他墊著,也就是在這樣一個空隙裡,扶遊站起來,逃出去了。
秦鉤瘋掉了。
扶遊含著嘴裡濃烈的血腥味,這樣想道。
他向來唯我獨尊,有人膽敢違抗他,當然沒有好下場。
可是扶遊已經不想再順著他了,從行宮開始,他就在順著秦鉤。
又有什麼用呢?
他提出要出宮採詩的摺子,被秦鉤當做是一個笑話。
他敬重的兄長晏知,被強拽進宮裡,做了天下的笑話、世家的靶子。
他所有的情緒,所有的反抗,都被秦鉤看做是小黃雀吃飽了撐著,在他手裡蹦躂的一場鬧劇。
秦鉤高興的時候欣賞鬧劇,不高興的時候就讓他安靜。
秦鉤說要和好,於是他們和好了。
秦鉤讓他來求他,於是他要跪下來求他。
扶遊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日子,也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人。
他用盡全身力氣拉開正殿大門,走到外面去。
外面沒有一個侍從,他們都不敢在這裡待著,生怕撞見什麼事情要被殺頭。
扶遊跌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