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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這封家書,慧賢千思萬想,也沒想到離開龍城時,小葉子的一番話,竟然成了天人永隔的最後的訣別。
千猜萬想,也沒想到,收到信時,小葉子己隨風飄走了。家人為了不讓太突然的噩耗驚下了她,才在信中編造了小葉子病重住院的一個善意的謊言,為的是,能夠臨時緩和一下,讓她先有個思想準備,再去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火車終於到達了龍城,迫不及待下了車的慧賢,一眼便看到了來接站的丈夫。心中疑惑,按尋常應該是喜生來接站的。可能是喜生工作忙,抽不出空來接站吧。她在心中自我安慰地想著,小葉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見到接站的丈夫,她馬上就問:“小葉子,她怎麼樣了?“
“咱們回家再說吧,咱們先回家吧。“王礎不敢正眼看她,言不由衷地搪塞著。
“她到底怎麼樣了?“你說實話呀!王礎見妻子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便又喃喃的低聲說道:“她,她還在醫院裡,醫生正在搶救呢。你,你要有個思想準備!“
聽到小葉子還在醫院,她心裡稍微安穩了一點兒。接著說:“怪不得前幾天,心裡老是?慌不安,心神不寧的,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回到王家莊,剛進西院大門,就看到了戴著孝的幾個小孫子,她一下子就跌坐在門坎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不停地小聲抽泣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被眾人七手八腳攙扶著回到屋裡。
“都怪我,就不該去京城,如果我在家,幫著她點兒,她就不會太累,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離開了人世,她才25歲呀,過幾天就是她26歲的生日了,我專門給她從京城帶回的生日禮物,她連看一眼的機會也沒有了呀。”慧賢說著又不停地流起了眼淚。
看著自責不已的母親,喜生含著淚說:媽,不怪你,小葉子自小身體就弱,你揀到她時,骨瘦如柴的樣子你還記得吧。大夫說,她病根是小時候留下的,猜她小時候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毒素一直在體內隱藏著,遇到生大氣,就會爆發開,導致危害生命。要不是…”
看著喜生欲言又止的樣子,慧賢追問道“要不是什麼?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呀。“
喜生這才把事情的原委細細地給母親講述了一遍。
東院哪個變色龍的兒媳婦“多嘴婆“,那天不知怎麼瞅著咱家的孩子們在院裡分吃你前些日子託人從京城捎回家的果脯。就從東院跑過來說:“喲,當了官,有了權,就是不一樣,這小孩子 都跟著沾光了,吃的糖果也和別人家的不一樣。“
小葉子連忙從屋裡出來說:“那是孩子的姨奶奶從京城託人捎回來的果脯,他姨奶奶說”果脯是京城的特產,正好碰到有熟人回龍城,就特意託人家捎回來兩斤,說是讓哄孩子們的。他嬸兒,你也嚐嚐。“
小葉子,說著,便順手遞出去一個。
沒想到哪個不識好歹的潑婦卻瞪著鼻子上臉。竟然說“想哄我了不是,我可不是三歲的孩子那麼好糊弄。啍,當了官,有了權,就有錢了。在區裡財政部門上班,那錢還不是隨便想怎麼拿著花,就怎麼花唄!“
從來不會和人吵架的小葉子,氣得不知該怎麼和她理論,只會流著淚說:“我王家的人清清白白,你不能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兩人就你一言我一語 互不相讓地吵了起來。那個“多嘴婆”還罵了咱家好多的不堪入耳的難聽話,不會吵架的小葉子,只會氣得哭。直哭得小葉子暈了過去。多嘴婆才悄悄的溜回了東院。
幾個孩子哭著才把她喊醒。從那以後,小葉子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聽到這裡,性格耿直的蘭秀說,“咱家的人都幹啥去了?就沒有人幫我嫂子說句話,就任由那個多嘴婆欺負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