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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新年岔開話題:「這次危機如果度不過去,許家可能就真的完了。」
周侍郎如果倒不了,京察過後,就是許府災難降臨之時。
「我會安排好後路的,大不了京察之後,我們全家離開京城,我和二叔身手好,到哪都不愁沒生路。」許七安惋惜道:
「只是二郎你苦讀十年,才考中舉人的。」
許新年「呵」了一聲,「功名利祿過眼雲煙,我是讀書人,讀的是聖賢書,修的是聖賢道。豈會在乎區區功名。」
許七安深表贊同的說:「天不生我許新年,大奉萬古如長夜。」
友誼的小船翻了,許新年呼吸急促了一下,忽然一卷身,捲走被褥,一聲不吭的裝睡。
「喂,辭舊,把被子分我一些,寒冬臘月的,就算大哥是煉精境,也很難受的。」
許辭舊蜷著身子,裹緊被褥,不搭理他。
……
許玲月閨房,昨夜熊熊的炭火已經熄滅,房間裡瀰漫的二氧化碳讓空氣顯得沉悶。
敞開一道縫隙的窗戶,為閨房輸送新鮮空氣。
許玲月白瓷般絕美的臉龐上,小刷子似的睫毛顫了顫,睜眼醒來,望著頭頂的床幕呆了片刻,幾秒後,茫然的眸子恢復神采,支撐著身子坐起。
她慵懶的舒展懶腰,厚厚的棉被滑落,淡薄的白色裡衣包裹著少女的嬌軀。
白皙的脖頸有著優美的弧線,蓬鬆凌亂的秀髮襯託著精緻俏麗的容顏。
許玲月青蔥小手掩住紅潤小嘴,打了個哈欠。
睡在對面小塌上的丫鬟驚醒過來,不慌不忙的穿衣起床。
「房裡空氣悶,把窗戶開啟。」少女揉了揉眉心,吩咐道。
丫鬟當即跑去開窗。
許玲月掀開棉被下床,走到窗邊,呼吸著院子裡吹來的冷空氣。
武將出身的大小姐沒那麼嬌氣,許平志當年教許七安錘鍊身體時,喜歡把許二郎和許玲月捎上。
兄妹倆那會兒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身體素質很好。
只是稍稍長大些了,嬸嬸便不讓一雙兒女跟著倒黴侄子練武。畢竟那會兒一家之主的許平志已經決定,侄兒去習武,兒子去讀書。
讀書人習武,不務正業。
女兒更不能練武,煉出一身難看的疙瘩肉,將來怎麼嫁人。
許玲月正享受著新鮮的空氣,忽然看見一道人影路過窗邊,穿著黑色為底,袖口和領口有著紅色滾邊的捕快服。
兄妹倆隔著窗戶默默對視數秒。
許七安露出暖男的微笑。
許玲月尖叫一聲,砰……關上窗戶。
「妹妹長大了呀!」許七安欣慰的想。
雖然不是我一手帶大,但好歹也是看著長大……想當年還是個黃毛丫頭……不過衣服穿的好好的,沒必要反應這麼大吧。
閨房裡,許玲月蹲在地上,面紅耳赤。
丫鬟碎碎念說:「小姐,你這習慣該改一改啦,得梳洗整齊了再開窗戶。瞧,被大郎看見了吧,幸好是自家兄弟,要是給外人看去,你怎麼活呀。」
「你還說!」許玲月羞憤道。
往日裡,許新年不走這邊的,父母的主屋也不在這邊,所以,清晨起床第一件事,開啟窗戶,很安全。
大哥怎麼會在內院……坐在梳妝鏡前的許玲月滿腦子的困惑。
丫鬟站在她身後,給他梳妝打扮,末了,在首飾盒裡挑了挑,抱怨道:「小姐,你都沒有好看的釵子和簪子。」
許玲月沒回答,嘆口氣,家裡屢遭大難,積蓄被掏空,一家人吃穿用度,包括下人在內,十七八張嘴,開銷巨大。
哪來的銀子置辦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