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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風還和吳玉華打了一仗,她親眼看見楊凌風刺傷了吳玉華。她雖然只有三歲,但她卻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還知道他是肖藍玉和吳玉華的兒子!
殺,殺了他!為娘、為樂天行宮的人報仇雪恨,即算是遭到教主處罰也在所不惜。
他的手已經觸著了面巾,他的心全在她的臉上,他完全忘了她對著他胸膛的雙袖中,藏著有一對鋒利無比的劍。
出手!該出手了!然而,她卻遲疑了一下。為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
就在這遲疑的一剎那,窗外射進一道寒光,咚!桌上酒壺蹦起,飛向石嘯天面頰。
石嘯天右袖一拂,當!酒壺應聲裂成兩半,酒珠霧一般地散開。
藉著這一劍的削力,石嘯天騰身而起,幻影般化出窗外。
窗外,月光皎潔,竹影搖動,但半個人影也沒有。
屋前屋後的坪中,只有濃濃的,一團一團的霧。
石嘯天不覺倒抽了口冷氣,幸好剛才沒下手,若是出了手,那顆寒釘肯定不會打在酒壺上,而會釘入自己的後腦心!
那打寒釘的人會是誰呢?
石嘯天返身入屋。
楊玉的酒已醒了大半,滿臉都是羞愧。
自己怎麼配得上石嘯天?自己性命時刻處在危險之中,怎能想這男女之情?
石嘯天走到桌旁,拾起地上的碎酒壺。
“是誰?”楊玉問。
“不知道。追出窗外已不見人影,好快的身手,是位輕功極好的高手。”
“嗯,這裡的情況,我們不熟,待明日問過蔣大怕,也許有些線索。”
石嘯天看著楊玉,知道今晚動手已是無望,又唯恐窗外人搗亂,便起身告辭道:“已經很晚了,我就此告退。”
石嘯天住的房間在堂屋另一側。
楊玉起身道:“石姑娘,剛才酒後失言處,望姑娘見諒。”
“楊少俠不必客氣,彼此,彼此。”石嘯天說著,閃身掠出了房門。
“噗!”楊玉吹熄了蠟燭,和衣躺在床上。
和衣而臥,一是以防萬一,行動方便;二是他在深山數年已經習慣了,並不感到有什麼不舒服。
他失眠了。
眼前老是晃動著肖藍玉、母親、凌志宏、石嘯天、凌雲花,還有那個想象中的南俠楊凌風的臉……
他似乎想了許許多多的事,又似乎什麼也沒想……
失眠就是這個滋味。他輾轉反側,怎麼也不能入睡。
他乾脆翻身下床,走到窗邊,推開窗扉。
夜空,一彎新月,似銀鉤斜掛。
遠處山巒,剪影嵯峨,掩映著參天古松,針葉加畫。
一聲怪獸長嘯,山谷回應,增添了幾分夜色的蕭森。
嗖!一條黑線在竹林中一閃而沒。
不是一流高手看不到這條黑線。
不是超級大師,看不清這條黑線是一個人在飛馳。
而楊玉卻看清了,在竹林中飛馳的人,是雲玄道長。
論眼力,武林中沒有人能比得過楊玉。
雲玄道長為什麼會在這兒出現?
剛才窗外的人一定是雲玄道長了,他為什麼要阻止自己揭石嘯天的面中?
又是一個令人心煩的謎!
他決定明天去間蔣大怕,將空棺的事也告訴蔣大伯,他相信在蔣大伯那裡一定能得到比在石嘯天那裡更多的情況,也許能解開他心中的謎結。
他關上窗戶,回到床上,盤膝而坐,拔出玉笛,橫在唇邊,無聲地吹了一遍廣陵曲即是斷魂曲。
不管是廣陵曲還是斷魂曲,一曲既畢,心緒漸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