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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來的那天,是一個無甚麼特別的早晨。
對於跡天涯這個土生土長的東北人來說,雪是早已司空見慣了的玩意,所以他並沒有像族群裡都是第一次見到雪的其他人那樣,跑出去在雪地裡大喊大叫著奔跑。
他只是一個人窩在溫暖的窯洞裡,準備睡他的回籠覺。
沒防備另一個同樣是沒見過雪,但對他的身體更加著迷的女人,悄然出現。
她終於得到了她一直覬覦的,
他也終於失去了他一直不太想去堅守的。
在一個,下著雪的,美好的早晨。
高階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跡天涯對在他旁邊抖弄著全身毛髮,以便將粘到身上,還來不及融化的雪花震落下去的白,說道。
“我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出去了。”白回道。
或許是窯洞內的溫度太高了,熱的跡天涯的臉上,浮起一片紅暈。
雪後的平原,窯洞前,等待阿媽煮“疙瘩湯”的族人。
“誰把老孃的麥子拿走了!”進行到放入麥球工序的阿媽,在發現她的麥子不翼而飛之後,嗔怒的大叫到。
自從阿媽完全的從首領的位置上卸任後,她似乎徹底的放飛了自我,連續一個多月的主婦生活,使得她曾經善良慈祥的聖女模樣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動輒發火、破口大罵的烈婦形象。
一開始阿婆還會勸解幾句,阿媽也會在阿婆出現之後安靜許多。後邊次數多了,阿婆也開始選擇熟視無睹了。
而對此已經習慣了的族人們,便選擇貫徹誰惹的誰去捱罵誰去哄的原則。
此刻,面對阿媽的發飆,皆盡沉默,只有柳絮和狼女從人群中跳了出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跑向那隻懷孕的野豬所在的窯洞。
不久便傳來了兩個孩子的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以及柳絮和狼女的喝罵聲:“人都不夠吃呢,你們還拿去餵豬?”“再偷吃的去餵豬,我就把你餵豬!”
當柳絮和狼女再次出現在族人們的視線裡時,就見她們一人拎著一個滿身都是血紅巴掌印的孩子,另一隻手還分別端著一盆磨好的麥粉。
後邊還跟著夾著尾巴,耷拉著腦袋,瑟瑟發抖的小黑。
見此情景的阿媽,慈母光輝重現。
她快步走到柳絮和狼女身邊,從她倆手裡將屯屯和濛濛拽了出來,指著篝火上支著的一個大號陶罐對柳絮和狼女說道:“你倆將麥粉放到鍋裡吧。記得邊放邊攪。”隨後她檢查了一下孩子們身上的‘傷勢’後,指了指旁邊一根碗口粗的木棍繼續說道:“下次別用手打,用這個打!”
離他們最近的呼嚕聽到此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彷彿想到了自己的童年陰影。
其實人會樂此不疲的餵養動物,就是一種馴化的慾望。
所以現在野生動物園裡,那些用來給動物餵食的,像胡蘿蔔一類的普通蔬菜,才會賣的那麼貴,還那麼有市場。因為從老祖宗那遺傳而來的基因記憶告訴我們,無論什麼動物,只要你餵飽了,就有可能會聽你的話。
動物園賣的,就是滿足你那種馴化一切的慾望。
“既然你倆喜歡,以後那隻野豬就歸你倆餵了。”阿媽指了指堆在一旁的麥稈,對兩個被那個大棒子嚇的面如死灰的頑童說道:“把那些麥稈用石頭搗碎了,和著殘羹剩飯攪到一起。用來餵豬。”
農耕民族之所以會選擇豬一類的雜食性動物,作為蓄養的主要牲畜,是有原因的。因為它們不挑食,所以人才會給它們大量繁殖的空間。
至於挑食的那些,不配接受農耕民族的飼養。
“你昨天晚上觀測到的北斗星柄,指的方向是不是西北偏北一些?”沒享受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