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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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驚,嚇得不輕,扯開嗓門大叫起來:“不好了!曹姨娘逃走了!曹姨娘逃走了!”
夜色籠罩四野,曹玉臻跌跌撞撞,沒走多久,就在鎮外樹林裡迷了路。正想尋個地方休憩,剛坐下來,就聽到傳來一陣狗吠之聲。
他轉身就想往樹上爬,偏他手無縛雞之力,怎麼也攀爬不上去,那高高的樹幹,好不容易爬了二丈遠,一個松力,竟從樹上滑了下來,正要再爬,左腿被一隻狗死死咬住,惡狗拼命地將他往另一方扯去,他環抱著大樹,不敢放鬆。
狗鬆開了嘴,開始更大聲地吼叫起來。
他揮手想趕,不遠處又奔來幾隻狗,有的咬手,有的咬腿,偏他衣衫單薄,他能感覺到狗齒入肉的疼痛,撕心裂肺一般,似要將撕碎裹腹一般。
白塔口附近據說有一小鎮,他還聽說從來沒有苦身從這兒成功逃走過,多是在附近的山林迷了路,離最近的鬧市也有二十里的路程,相傳那裡曾安葬了一位得道高僧的靈骨。
活得恥辱,不如死去!不,他不甘心,自己容貌清俊,自己才華如仙,為什麼會落魄如廝,他不甘心,他想大展宏圖,他想風光活著……
然而片刻後,在一陣陣刺痛中,曹玉臻大嚎起來:“救……救命!救命……”
一群惡狗圍了過來,繼續在他身上嘶殺著,咆哮著,他幾乎再無力氣喚出“救命”。
夜色中聽到一陣說話聲,幾名官兵趕了過來,其間的馬背坐著一個冷麵男子,“好大的膽子。竟敢妄想從白塔口逃走!來人,帶他回去!”
他的雙臂、雙腿也被狗咬得傷痕累累。
唯有他的臉,還依如從前那般的俊美。
胡香靈坐在他的破木榻前,看著衣衫襤褸的他沉默不語。手裡拿著只還溫熱的番薯:“餓了吧!這是我今兒早上發的,共有兩個,留了一個給你吃。”
曹玉臻憤憤地罵了句“賤人”,將臉轉向一邊,“我都是被你害的,要不是你害珊瑚,我怎麼會……”
他依舊是尊貴的郡馬,依舊是曹家最得意的兒子。
可現在,他是階下囚,是戴罪之身。
曾經的一切。都與他無緣。
他想逃出去,再也逃不出去了,只能呆在這裡等死,亦或是等皇帝大賞,也許那時候。他還有一線生機。
胡香靈笑了,黝黑的膚色再沒了昔日的白皙光潤。“你害了我,我也害了你,到了現下,除了我,可沒人願意照顧你!把番薯吃了吧!回頭我去河邊給你抓魚熬湯……”
“賤人!”曹玉臻又罵了一句,將臉轉向一邊。再不願看他。
胡香靈道:“你這張臉就是禍水!狗怎沒咬你的臉,反咬你的雙臂雙腿……”
臉是禍水!
曹玉臻記下了這句話。
是呀,如果他相貌尋常,怎會被安副尉看中,又怎會被那個肥胖女人所辱。
他也許是這世間活得最苟且的男人。
胡香靈雖然害怕獨自去河邊,到底是壯著膽子去了。沒摸到河裡的去,卻抓了兩隻拳頭大小的河蟹,有這東西,給曹玉臻熬湯也行。剛近自己住的山洞,就聽曹玉臻傳出一陣刺耳的痛呼聲。她快奔幾步,卻見曹玉臻手握著一根乾枯的樹枝,狠狠地自左額而下,在自己公俊美的臉上劃下了一道血痕,頓時鮮血淋漓。
觸目驚心地一幕,胡香靈快奔幾步,急呼一聲“玉臻!”奔了過去,一把扶住他,低聲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必……”
“你說得對!”他疼得咬牙切齒,不看胡香靈,將臉轉向一邊。
胡香靈尋了自己的衣物,替他包裹起傷口,拿了小砂鍋,將河蟹放到鍋裡,“我一會兒要去搬礦石,如果不去,只怕中午就沒飯吃,今兒又有一車礦石的活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