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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邊望了她身旁的少女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這一瞬間,林詩音總覺得他的表情柔和了許多。
她送這二人到門口。臨上車前,李紅袖才想起來自己沒和楚留香說這事,便託她和楚留香講一聲。
林詩音:&ldo;行,我一會兒就去和他說,不過我猜他也在京城呆不久了。&rdo;
按照楚留香的習慣,在一個地方呆超過半年他就會走了,倒不是說嫌棄,而是單純地閒不住。
李紅袖嗯了一聲,道:&ldo;那我跟蘇樓主過去啦。&rdo;
她頷首,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ldo;去吧。&rdo;
說這話的時候林詩音根本沒想到,李紅袖這一去就是半年。
人是她答應借出去的,蘇夢枕沒有還的意思,還又派人給她送過一些生意上用得上的訊息,叫她連把人要回來都開不了口。
這半年裡她還收到了姬冰雁的信。
這回沒像上次那樣是個壞訊息,他洋洋灑灑寫了三大頁紙,詳細地給她講了一番在宋遼邊境的生意進度,言辭中頗有&ldo;看我厲不厲害&rdo;的自得之意,叫林詩音看得忍不住笑。
厲害當然是厲害的,畢竟那可是和契丹人做生意,換了林詩音,可能就沒這個膽子了。
說到契丹人和遼國,其實林詩音的心裡一直有一份隱憂。
這份隱憂是自她知道這是北宋徽宗年間開始就出現的,她的歷史雖然不怎樣,但對於朝代更迭的一些常識總還記得。
她記得宋朝的皇帝一直想收回燕雲十六州,這其實沒什麼,但壞就壞在他們選了一條與虎謀皮的路,和金人合作。
最終遼國是被滅了,可唇亡齒寒,金人也再無顧忌地反咬了大宋一口。
林詩音是個生意人,哪怕真到了那時,她也還能帶著錢財南下,畢竟她在江南早有打完了基礎的生意,足夠她這輩子過得無憂無慮。
但在汴京生活了這麼久之後,她對這地方也有了感情,她實在是不想看金人攻破城門。而且就算她能用這是歷史程序來開導自己,冷血卻是不能的,神侯府也不能,李尋歡,蘇夢枕都不能。
這回收到了姬冰雁的信後,她便忍不住再度考慮起了這個問題。
要把那把懸在宋人們頭上的刀拿掉,真是比把火鍋店開滿神州大地都難啊。
而且現在皇帝那邊也還沒正式同金人合作,她就算知道日後有這麼一件事,也沒法在此時說什麼阻止的話。
這讓她很是糾結了半年,最終讓她看到希望的,居然是李師師。
事情還要從冷血養好了傷回神侯府說起。
他這一遭算是休息了很久,所以養好了身體之後,就被諸葛神侯派了新的任務離京了。他一走,林詩音自然也沒法像之前那樣在李園呆住,於是出門巡視各店的頻率立刻直線上升。
最近這兩年來,皇帝大概是有了新的心頭好,來得越發少,但這回也是碰巧,她一閒下來,皇帝就正好又來了。
就如當年第一次來時那樣,宋徽宗這次又帶了方應看一道。
林詩音見到方應看其實有些剋制不住怒氣,但當著皇帝的面她還沒膽子擺臉色,只能儘量不去看他,說了兩句場面話後立刻撤。
幸好皇帝沒計較,因為片刻之後李師師就被皇帝的其他侍從從地道另一頭請了過來。
只是她一過來,方應看也相當識趣地離了皇帝專用的那間房。
當時林詩音就在大堂裡坐著,看見他關上門出來,撇了撇嘴。
她並不怕方應看會在這種時候對她做什麼,畢竟皇帝還在呢,而且京中局勢已經如他所願越來越亂了,他怕是也不會再冒得罪李尋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