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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淚。
人群的最外圍,徐笙、式武、燕瀾拼命地拽住一直想朝裡闖的高逸,最終他只得作罷,有氣無力地問。
“他明明就在自欺欺人,你們不去助他脫離苦海便罷了,為什麼還不讓我去?”
“笛兄,應該心有分寸的……”徐笙話未說完,又被高逸打斷。
“這叫心有分寸是嗎?你不瞭解笛子,他就沒幹過那麼荒唐的事!”
“高逸,讓我說兩句。或許我不具備資格參與你們的話題,但我還是要說。”式武沉聲,嚴肅地注視著他,漸無溫度的目光直盯得他發冷,“華箏煙,我很敬佩的一個女中豪傑,和大家相處那麼久,她給我的感覺一度是軟弱、倚靠徐笛、徐笛保護她理所當然。直到她主動請纓阻擊左言卿。說實話,我也不敢去跟他正面抗衡,我更不會讓我的任何一個部下去。說到底,如果不是瀾,我們來都不會來,畢竟你們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何苦把伊爾斯也捲進來呢?而她是我第一次讓我感受到,就算我們不來,她一個人也可以全面壓制左言卿,你們也不是不能反抗。可是我看到的你們完全就處於弱勢,為什麼呢?是你們莫名其妙的作戰方式——非一家一家那麼涇渭分明不可!海國人早弄清了你們每一家的特點,針對性的逐個擊破,導致差一點就是你們亡國而不是他們退兵!……還好,符那女孩子是很聰明的,她選擇了引進機械和六部聯合。”
“符……”高逸聽到這個名字,更有些沉痛。
“說到符,讓我繼續說。據我所知,創立六家的時候,下三家互立盟約相互扶持,這一塊宇鏡負責,我倒想問,你扶持了嗎?虛影家至少還有幾個人,但也幾個而已,錦畫家現在一個人都沒了,巧奪天工的符文秘術絕代了!不過,他們的先祖真名給藏書閣的封印,符用什麼辦法去拆掉了,而他們的秘術,都在那裡……我疑心她是故意的,抱了必死之心上戰場,上戰場前解掉封印,為的是不讓那麼玄妙的秘術失傳。可她根本來不及宣佈公開那些符文秘術。”
高逸終於無語,微微偏頭,看到了廣場中央的徐笛緩緩站了起來,向眾人深鞠一躬。
“我知道,民間有不少人,一直支援我稱帝。但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帝制已經結束,永遠不可能復辟!不然十多年前的那場政變就白費了。而且,我們還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這十幾年雖宣稱‘分權’,六家卻還是壟斷了大部分實權,現在,六家只有華箏、宇鏡不是掛名,然而宇鏡只剩偏門成員,就只剩華箏,為防止權利又進一步集中在我們華箏。我,徐笛,在此,宣佈,華箏家,所有藏書全部無償獻給明耀學院,所有人都可查閱、學習。華箏家,解散。”
一片譁然。
這場本身荒謬的婚禮,竟一同宣告了華箏家的謝幕。年輕有為的華箏家主徐笛竟在獨攬大權之際,像對待垃圾一樣地一腳踹開所有的浮名。最後,徐笛難得地又溫和地一笑,開啟了琉璃瓶塞,能接著微弱的光看見瓶中,一些細砂狀的白色粉末,他將那枚婚戒輕輕地放進了琉璃瓶中,又蓋起了瓶塞。
“煙,走吧。”徐笛溫柔地對琉璃瓶說道,轉身離去,拋下了身上了華服外衣,只留一件深色襯衫。分開人群,孤身一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絕望水牢,整個明耀最可怖的監獄,沒有人可能從這裡逃出去。
“江瓷誠。”
水牢中的人緩緩地睜開他的雙瞳,艱難地從扭曲的介質中向外看去,披著金色斗篷、銀色短髮的人面無表情地佇立。
“啊?……覓前輩?”江瓷誠根本不可能說話,他用念力實化了心聲,好讓對方聽到。
“你恨不恨徐笛?本來你一死,就不用受這些苦了,這是高逸顧及你們的舊情,花重金買通了審判,給你判死刑,而不是讓你也體驗自身內部爆炸的感覺。他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