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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桐欣賞著邢柯變化多端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她自顧自的說:“昨天你說外景選在法國。是真的麼?”
原來她說的是這個事麼……
“嗯。”邢柯松是鬆了口氣,可聲音緊繃,而且發覺心跳也特別快。丫的,他老爸不是說他老人家的心臟病是老年病麼,難道這種病也會隔空遺傳麼?不然他的心臟怎麼跟要壞掉似的。不受控的運轉呢!?
“我覺得,如果你要做的是民族品牌的話。外景還是選在國內比較好。”
原來想說的是公事麼……
邢柯的心緒漸漸迴歸平靜,卻又跌進谷底。這股失落感,是怎麼回事?
“我會考慮的。”邢柯的話中,再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兩人本來在柴禹公寓的樓底下就該分道揚鑣的,邢柯也擔心柴禹的情況,便跟寧桐一塊兒上去了。
在他們來之前,柴靜就一直在柴禹的公寓外,狂按著門鈴。
“柴禹,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點給我開門!”柴靜就怕柴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做出什麼超乎想象的蠢事來。她見邢柯跟寧桐並肩而來,有些吃驚。她有一肚子難聽的話要潑到寧桐的頭頂上,鑑於邢柯在場,她不好跟寧桐撕破臉。“柯,你不是有柴禹房子的備份鑰匙麼?快點幫我把門開啟!”
柴靜對邢柯的心意,在外人看來那是一目瞭然的。她不惜將寧桐從邢柯的身邊擠兌開,宣示著她對邢柯的獨佔欲。
“自從柴禹換門後,我就沒他的備份鑰匙了。”
邢柯是沒有,可寧桐有。寧桐手上的備份鑰匙,是柴禹親手交給她的。就在柴靜跟邢柯寒暄的這會兒,寧桐已經將公寓的房門開啟了。
穿過空無一人的客廳,寧桐來到柴禹的房門前,敲了敲緊閉的房門。在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情況下,她長驅直入。
柴禹的房間,也不知幾天沒通風了,隱隱約約有著一股異味兒。窗簾將陽光擋在窗外,整個室內昏暗中帶著死氣沉沉的壓抑感。
床上躺著個不知是死是活的軀體,大約是察覺到有人靠近,他拉著被子矇住了頭。
“柴禹——”寧桐的聲音一想起,被窩裡的那團的東西動了動。這男人還真是狡猾啊,以為當個縮頭烏龜,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解決了嗎?寧桐忽然有種跟柴禹不是一個世界裡長大的錯覺。“能不能不要讓我這麼瞧不起你?是個男人的話,就站起來!”
寧桐稍等片刻,沒得到任何回應。這下好了,他倆的關係可以徹底斷掉了。寧桐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
就在寧桐轉身走的一剎那,邢柯的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撈住她的。
柴禹已經過了將近一個禮拜的行屍走肉的日子,就算攔住了寧桐,他手上也沒什麼力氣。寧桐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掙脫開他。
寧桐扭動了一下被柴禹握住的手腕,卻感覺那隻手似乎用了以死相搏的力氣,緊緊的收攏了五指。
“不要走……”跟他手上的力道有著鮮明的對比,柴禹的聲音卻是有氣無力。
寧桐心中一動,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張恐怖之極的臉龐。
那還是溫文爾雅的柴禹麼?他的翩翩氣度跑哪裡去了?現在的他比街頭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的乞丐還要狼狽。
不止這些,他臉上青色的胡茬幾乎讓寧桐快要認不出他來。帶著滿眼的哀求望著她。柴禹的嘴巴一張一合,重複著剛才的話,“桐桐。不要走……”
寧桐將手腕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不忍再去看他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然而她卻不能不看,因為多多少少是她害得他如此憔悴不堪。
“還有力氣麼?有的話就趕緊收拾收拾自己,然後下樓吃飯。”寧桐走到房門口,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