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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金色的蓮花像是被烙進臨川的腦子裡,直到白桑榆洗完澡朝他走來,他還在想那幾朵蓮花的事。
幾番猶豫之下,他還是決定直接問白桑榆,“哥哥,你背上的是什麼?”
每一個人的本質都是動物
“我背上的?”白桑榆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你是說蓮花嗎?”
“嗯。”臨川應聲道,“不過如果哥你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就當我沒問過。”
“沒什麼不能說的。”白桑榆從床頭的小櫃子裡翻出一盒煙,關掉客廳的燈後順手把黑色的帷簾拉上,他遞給臨川一根,“來嗎?”
臨川搖搖頭,“我沒這個習慣,你抽就行,我不介意的。”
“那你幫我把陽臺那邊的窗戶開啟,透透氣。”
白桑榆說完,“喀嚓”一聲把煙點燃,坐在床邊細條慢理地抽起來,他身上的睡衣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淘來的,版式看著挺不錯,但面料質量著實堪憂,只要稍稍打溼就和透視裝沒多大區別。
臨川按照他說的,將陽臺那扇一米多高寬的窗戶開啟,帶著深重水汽的夜風吹打在他的臉頰上,分明不帶一絲熱氣卻叫他耳根發起燙來。
“我後背上的蓮花是小時候一個路過的和尚給我弄的。”白桑榆察覺到他的不自在,索性自顧自講起來,“當時我大概剛到讀初中的年紀,他從我家門口路過,一見到我就說要找我的父母。
我就帶他到房子裡去見我媽,他和我媽說我是帝王命,本該做個暴君的,但入輪迴的時間不對,這輩子是當不了帝王的,可我命裡代表著殺伐的骨還在,所以這輩子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臨川頭一回聽說這樣的事,入神問道,“哪兩條路。”
白桑榆把煙放下,故弄玄虛地停頓片刻,“往前走成佛,往後走成魔。大概就是說,我可以選擇和他一起出家,因為我有慧根,悟性高,遲早能成為得道高僧,度化眾人,但如果我不出家,不被管束,大機率就會變成殺人魔,手裡會沾滿鮮血。”
“……”
臨川皺起眉頭,“他是故意想騙小孩跟他走吧,哪有這樣的和尚,僅僅憑几眼就去斷定一個人的善惡和未來,咬定別人不出家就會殺人,簡直滑稽!”
白桑榆對他的義憤填膺並不表態,只是笑著說,“但我媽媽的確相信他的話,只是我那時候年紀還很小,她捨不得我離開,又不想我變成和尚嘴裡的殺人魔,她就問那和尚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我不出家也不去殺人。
那和尚想了想,說那我給這孩子下個封印吧,把他身上的惡念和殺欲都封印起來,這樣他就可以當一個正常的小孩了……”
臨川睜大眼睛看著他,“所以你背後的蓮花其實是個封印?”
白桑榆淡然點頭,“嗯,三朵蓮花分別對應貪念,嗔念和痴念三詬,他在我的背後烙上三朵蓮花,用來壓制我心中的三種惡念,這樣我就不會墮入惡道,做一個行善積德的好人。”
“那肯定很疼。”臨川似乎有些心疼他的遭遇,看白桑榆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憐憫的意味,“不過我不理解阿姨為什麼會同意讓那個和尚給你烙這種東西,她是沒有讀過書嗎?還迷信這些,你身上有這個,都沒法考公了。”
“她讀過書,高中。”白桑榆的語氣低沉下來,“那個年代能讀到高中的人不多的。”
“那她為什麼還會信這個?”
白桑榆盯著臨川的眼睛,湊到他的身邊,一本正經地問他,“你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蠱毒嗎?”
“啊?”
“我外公家在苗疆是出名的用蠱高手,所以我媽媽一直覺得很多事是沒法用科學解釋的,畢竟她從小接觸過很多不太‘科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