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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延被薛措那一眼看得心虛至極,雙腿沉沉,卻邁不開步子阻攔。
薛措與徐延擦肩而過,然後腳步未停,一步一步地走離這裡。
徐延急忙忙回頭,任晏適容與薛措行遠。
若非血跡逶地,光是看背影,任誰都無法看出方才薛措竟是中了一箭,又那樣狠絕地將箭給拔了出來。
徐延沒有追,他沒有臉去追。
他甚至都沒有臉再喚薛措一聲&ldo;指揮使大人&rdo;。
畢竟,他為了自己的痴心妄想出賣了薛措。
哪怕,這件事不是他也會有別人來做。
哪怕,他那一箭他是故意射偏,損傷不了薛措的性命。
寒風凜冽,一句輕輕的&ldo;對不住&rdo;不知又是何時零落在了北風中。
晏清在安民殿批閱奏摺,眾藩王情緒激憤,找人問罪。晏清硃筆落下,寥寥幾語,便是將自己擇乾淨了。
平望託著雲片糕過來,說道:&ldo;皇上真是料事如神,徐延果真還是放了薛措。&rdo;
晏清低頭呷一口茶,吃了塊雲片糕,這糕點細軟香甜,卻是晏適容從前在宮裡時日日纏著小廚房做的。晏清一連吃了五年,卻沒覺得這糕點有何過人之處,甚至比晏適容在宮之時還要難吃。
可他批閱摺子時喝清茶吃雲片糕已成了習慣,卻是懶得更改了。
平望又給晏清斟了一杯茶,說道:&ldo;他們現在已逃到逐流村的一家農戶裡,皇上是否要派兵拿他們?&rdo;
晏清闔上了摺子,雙目彎彎,薄唇微抿,不緊不慢道:&ldo;不急,只有他在外頭受了苦才會知道家裡的好。&rdo;
平望點頭:&ldo;那徐延該如何處置?&rdo;
晏清咬下一口雲片糕,年輕的帝王心思卻似海一般深:&ldo;便讓他坐上指揮使的位置吧,朕倒是想看看,等那人回去了,他鳩佔鵲巢,紅蓮司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rdo;
平望退下了,然後安排一茬茬兒的人往逐流村去。
晏適容帶著薛措走了好遠好遠的路,輾轉下來,蒙好心人搭救,暫且落腳在逐流村的一家農戶裡。
這戶農家的主人年豐是個老實心善的漢子,見到薛措傷得很重,還去村裡請了略通醫術的阿婆來救治。
只是阿婆素來也就只給村裡人治治風寒,如此重傷還是第一次見,便依照醫書上先人的記載,叫年豐去山上給薛措採了些止痛止血的草藥姑且先敷著。
薛措昏迷了好幾天,高燒不退,嘴裡念著晏適容的名字,手也緊緊拉著他,誰也掰不開。
年豐進來送飯時見到這場景,忽地明白了兩人的關係,黝黑的漢子憋得滿臉通紅。
&ldo;吃……吃飯了!&rdo;盤子一放,不好意思地沖了出去。
但他終究什麼也沒問詢,看著薛措猙獰滲血的傷口,又不免憂心忡忡了起來。
晏適容這幾日食不知味,恨不能是自己受了這傷,看著薛措如今重傷昏迷,心便像一顆琉璃珠子在手中捏碎了,碎琉璃渣握在手心扎出滿手的傷痕。
年豐撓撓頭,想了想法子:&ldo;也不知道阿婆這藥能不能成,先就這樣吧,明日我進城時給他再買些藥。&rdo;
晏適容連連謝過,取下腰間的血玉與年豐。
哪知年豐卻不接,一張胡茬的臉漲得通紅:&ldo;我……我又不是為了這個才救你們!&rdo;
&ldo;可抓藥也要錢啊,何況我與他留宿在年兄家中,吃喝用度每一樣也都需要錢。&rdo;
年豐仍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