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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我吧。」我學著他的樣子也打出一拳,卻覺得很是不倫不類。
「你呀,先回家去甩胳膊,輪圓了甩,練幾個月就管用。再告訴你一句,打人一定要繃著勁,要快,越快越狠,怎麼想就怎麼打……」
晚上回家時,狼騷兒正在屋裡等我。他的臉已經被打腫了,遠遠看跟脖子上頂個大茄子似的。狼騷兒看見我,就象個點著的炮仗,他撲到我面前,氣急敗壞地叫道。「你怎麼也不張羅幫幫我?」
「我不幫你你回得來嗎?打也把你打飽了。」我用手指頭捅了他臉上的腫塊一下。
狼騷兒「嗷」的一聲跳開了。「你那叫幫忙,雞賊!」
我哈哈大笑:「管用沒有?那仨傢伙跑沒跑?非跟你似的讓人家打個鼻青臉腫就不雞賊啦?那是人家的地盤兒,沒準好幾十口子在旁邊躲著呢。」
狼騷兒一臉懊喪地坐在床上:「霸道!我招他們惹他們了?」
「你斷人家財路了。」
第二部分狼騷兒與山林(1)
離開學只有兩天了,我一直在家複習功課。最近衛寧不來找我了,聽說她考上了重點中學。我替二頭家高興之餘竟產生了股莫名的失落感,排子房終於出了個重點中學的孩子,但不是我。
那天下午二頭和山林一塊兒來到我的小屋,他們都是一臉沮喪,甚至有點不知所措。「出事了。」二頭見面就說。
「又誰給抓起來了?」最近被抓的人太多了,我對這種事提不起興趣。
「學校通知狼騷兒,叫他開學到工讀學校報到,到時候工讀學校派人來接他。」二頭心急火燎地搓著手。
我放下手裡的課本,說實話狼騷兒的下場我早就想到了,他這種情況只能進工讀學校。「那,那咱們給他買點兒東西吧。」
「買東西管用嗎?咱得想點兒辦法。你主意多,想想。」二頭很不耐煩,
「教育局局長又不是我兒子,我有什麼辦法?」我有點兒急了,二頭這幫人太天真了,什麼事都找我想辦法,真成狗頭軍師啦。
「那,那怎麼辦?」二頭嚥了口唾沫,他無奈地躺在床上發呆。
山林卻攥了攥拳頭說道:「沒事,我在工讀學校有兩個哥們兒,豐臺橋南的,狼騷兒在那兒吃不了虧。」
「他鬼頭鬼腦的,只有別人吃虧的份兒。」我想起倒票的事不禁覺得可笑。
我們正說著話,狼騷兒垂著頭推門進來。他的臉又腫了,比上回捱打腫得還厲害。狼騷兒一副愛誰誰的樣子,他氣哼哼地把二頭推開,脫鞋就上床了。要在平時我肯定得把他拽下來,我對狼騷兒上床特敏感,今天卻沒有張開口。
許久我們像幾個小木頭人,誰都懶得開口。時間似乎靜止了,只有窗外的楊樹在風中呼呼做響。從窗戶中望出去那些尚未完工的大樓高高戳著,像城市脊背上暗灰色的鋸齒,將天空切割成一條條荒蕪的灰白色。
「你爸揍你啦?」是我先開的口。
狼騷兒欠起身子,他拿著煙到處找火柴,山林為他把煙點上。「能不揍嗎?學校真孫子,還不如讓我去茶店呆三年呢,工讀學校叫什麼事啊?」
「你盼著去勞改?」狼騷兒的話把我氣樂了。
狼騷兒突然坐起來,他使勁拍了下床板:「哥們兒要是去茶店呆三年得認識多少玩兒主哇?等我回來,咱也是老大了。到時候誰敢惹我?去哪家飯館吃飯給錢?那是給他們臉。」
「瞧你丫那德行!」二頭終於忍不住了。「我哥牛不牛?人家去飯館吃飯都給錢。你小子可不能得勢,你比南霸天都霸道!」
山林下意識地扶了扶腰裡的刀把:「別可憐他,丫就是欠打。」
「這是份兒(派頭),咱們混什麼哪?」看到沒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