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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騷兒笑完竟感慨地搖搖頭:「在外國有關係就是好,大慶他姐姐就跟美國人結婚了,號稱北京頭一份兒涉外婚姻。最近大慶特牛,走道都能把鞋甩掉嘍。」
二頭嘴裡切了一聲:「就那個大花捲,什麼東西?美國人也夠不開眼的,專門撿點兒破爛兒。」
我也瞪了狼騷兒一眼:「有什麼可美的,子子孫孫全是雜種,大慶是雜種的舅舅,他怎麼不敢在咱們面前甩鞋呀。」
「人家有錢,雜種怕什麼的?是人不就得了。」狼騷兒瞪大了眼:「我還想當雜種呢,咱不是沒那命嗎?」狼騷兒的父母已經離婚了,現在他跟野孩子差不多,平時住校,週末就在我們幾家來回竄。
「行啦,行啦。」我擺擺手:「人家可是大使的閨女,咱別老雜種長雜種短的。說點兒正事,你們工讀學校考不考試?」我看見山林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趕緊岔開話題。
「一樣,那麼回事唄。」狼騷還是盯住紅玉不放。「大使的閨女保證特聰明,可我聽說你成績不怎麼樣啊。」
紅玉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兒:「誰說的?」她看了山林一眼。「這回期中考試,咱們走著瞧。」
我們當時誰也沒拿紅玉的話當回事,不久期中考試便結束了。班委會的照例開始蒐集各科成績,教室後面的黑板又成了同學們情緒的晴雨表。我倒是不擔心,那時我弄到了本金庸的《射鵰英雄傳》,滿腦子都是黃蓉的艷影。
有天上自習,山林突然被老師叫走了,我趴在桌子上犯困。剛閉上眼就發現自己到了桃花島,黃蓉正等著我跟歐陽克比武呢。奇怪的是這個黃蓉怎麼看都像精衛,而我使起降龍十八掌來竟呼呼帶響,威風八面。我正要把歐陽克從樹上打下去,突然覺得有人在旁邊偷襲我,胳膊上竟被人射了一枚繡花針。我呼地坐直了身子,精衛正舉著支鉛筆準備扎第二下呢。
「你幹嘛?」我忙把胳膊藏起來。當時我特奇怪,自從打麻瘋那件事後,精衛很少跟我說話,除非迫不得已,開玩笑更是不太可能了。
精衛放下鉛筆,臉上依舊很漠然。「前天晚上你在哪兒?」
「前天?」我伸個懶腰:「前天晚上我去尋花問柳了,還碰上個採花大盜呢,我們倆切磋武功……」
「你有點兒正經的好不好,永遠跟沒長大似的,老這樣將來怎麼辦?」精衛一下就急了,她呼吸急促,兩頰緋紅,手裡的鉛筆差點摔我臉上。
我張著嘴被嚇呆了,又在她身上找到了老媽的影子。「我在家。」
「就你一個人?」精衛鐵青著臉,說話像摔砸炮。
我惱怒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又不是罪犯,憑什麼跟你坦白?你是不是以為『二王』的事跟我有關係?」
精衛長出了口氣:「在家就好,我想你也不會那麼沒出息。」
「把話說清楚……」我被她說暈了。
這時山林氣急敗壞地進來了,他一腳踹翻了椅子,把書桌裡的東西整個倒出來,跟撮垃圾似的裝進書包裡。二頭過去問他怎麼回事,山林卻頭也不抬。最後他背著鼓鼓囊囊的書包往外走,我們都傻了,不少女生甚至不敢抬頭。山林走到教室門口突然站住,他環視周圍,嘴角的肉直抽抽。
山林就這樣徹底離開了學校,後來我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紅玉這個臭婆娘一直心高氣傲,雖然成績還說得過去,但她總想在年級裡出些風頭。期中考試完畢,她找到山林,要他幫自己偷改試卷。據說有人這麼幹過,還拿了年級第一呢。山林本來不想管,但紅玉摸準了他的脾氣,天天裝得跟受氣包似的。山林架不住她的央告,在一個風高月黑之夜,潛入學校教導處,偷改試卷。沒想到的是教導主任正在房間裡等他,山林進屋才發現,他是從二樓跳下來的。據說樓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