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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和雀兒結伴從西院回來,剛好裴硯知從臥房出來。
阿信觀他臉色,小心道:“大人還未用飯,小的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飯菜……”
“不用。”裴硯知打斷他,徑直向書房走去,“本官累了,今天下午在家休息,你到都察院去說一聲。”
阿信懷疑自己聽錯了。
大人出了名的公務狂魔,休沐日都恨不得在衙門裡泡著,今天居然主動要休息,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他該不會是怕自己走了之後大太太再來為難穗和娘子,要留在家裡守著穗和娘子吧?
阿信被自己的猜想嚇一跳,再結合大人屢次抱著穗和娘子的場景,自己都快要相信大太太說的話了。
大人不會真的……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阿信強行命令自己停止胡思亂想,囑咐雀兒進去照顧娘子,自己去都察院替大人告假。
路上,他又買了些點心給大人帶回家,回到家一看,大人已經靠在書案後面的圈椅上睡著了。
素白的手支著微微低垂的頭,幾縷青絲散在身前,眉宇即便睡著也輕蹙著,彷彿裡面藏著一段解不開的愁緒。
阿信心疼地嘆了一聲,大人還不到二十七歲,本該是意氣風發,無牽無掛的年紀,卻因著那個救命之恩,獨自一人揹負起兄長一家子的責任,這些年大半的錢都用來接濟長嫂,供侄子讀書,現在更是連宅子都讓出一半給他們居住。
奈何大太太偏生一副小門小戶的作派,整日裡就算計那些雞毛蒜皮,稍不如意就把死去的丈夫搬出來鬧。
唉!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他都替大人累得慌。
大人這回好不容易發了一次脾氣,希望這次能硬氣一點,不要輕易向大太太妥協,就算不把人趕出去,也要讓她知道利害,從此收斂一些。
且等等看吧,看景修少爺回來,大人怎麼與他交涉。
穗和雖然沒走成,一下午也沒能再睡著,躺在床上忐忑不安地等著裴景修回來。
雀兒陪著她,喂她吃了些瘦肉粥,傍晚時又煎了湯藥給她喝。
天擦黑時,裴景修終於下值回來,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西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閻氏對著他就是一通哭訴。
裴景修聽完她的哭訴,整個人都不好了,換下官服,急匆匆去了東院。
到了東院,在書房見到裴硯知,二話不說,撩衣襬跪在裴硯知面前:“侄兒不孝,讓小叔和母親起了爭執,一切都是侄兒的錯,請小叔責罰。”
裴硯知坐在書案後面,面色沉沉,不為所動:“你如今已是狀元之身,不必對我行此大禮,我給你三天時間找房子,帶著你母親妻子妹妹搬出去,從此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再插手,望你以後勤勤懇懇,踏實做人,別犯下什麼滅族的大罪牽連到我和裴氏族人。”
裴景修臉色大變,忙伏地叩首道:“小叔息怒……”
裴硯知抬手打斷他:“我沒怒,我讓你們搬出去,也不是出於賭氣,當初你們來京城,說好的只是暫住一時,如今你有了官身,有了俸祿,自當搬出去另住,你放心,我知道你現在俸祿少,等你們搬出去後,我會繼續資助你,直到你的俸祿夠全家花用為止。”
裴景修見他態度堅決,心下一陣惶恐。
母親不和自己商量,就許了國公夫人半付宅子,現在他和宋小姐的親事尚未做成,就被小叔趕出家門,叫他如何面對安國公夫婦?
到時候親事做不成,自己也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還有什麼臉面在京城做官?
裴景修急出一身的冷汗,左思右想沒有良策,只得又拿穗和說事:
“不是侄兒不願意搬走,眼下穗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