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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好幾個月都沒能讓這小嬌嬌在他面前露出真性情,這才按著小嘴兒親了幾次,就開始撩爪子炸毛敢對著他耀武揚威了。
江鶴對這樣的情形很是滿意,他不喜她在他面前偽裝的客氣乖巧。就這樣挺好,活色生香。
嬌嬌摔傷的第二天早上,齊嬤嬤把採來的蒲公英收拾收拾,熬粥的熬粥,涼拌的涼拌,還有紅燒。整治了一桌子的蒲公英宴。
想是山珍海味,鮑魚魚翅吃膩了,大山裡土色土香的野味兒很對了嬌嬌的口味兒。不過被精細的宮廷御宴養出來的細軟胃腸,在粗糙了幾個月後,終是鬧起了脾氣。這一場腹瀉來的毫無預兆,完全不是時候。
嬌嬌木著一張臉任憑江鶴抱著她在茅房跟土炕之間來回的挪動。要不是還心心念唸的給父皇收屍,她早就恨不能一頭撞死了。
偏偏那沒了鬍子的大熊每次都要站在茅房不肯離去,甕聲甕氣的道:“我揹著身子呢,什麼都看不到,你放心。”
放什麼心,你是看不到,可是你聽得到啊!
而且這山間的茅房沒有香薰,沒有香粉,沒有香草,沒有香棗,沒有香豆。一切都是原生態的,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不成?
作為身後動輒浩浩蕩蕩跟著一溜宮女太監的嬌嬌其實被人圍觀洗澡出恭是常態,但是被男子圍觀卻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對她圖謀不軌的男子。
被人欺辱至此,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嬌嬌一向怕苦,每次生病能不吃藥就不會吃,就算吃藥也是被人左哄右勸的吃半碗倒半碗。這次卻是空前的配合,就是沒有蜜餞也是按時按點的把衛想開的苦的掉渣的藥湯子一碗碗的往肚裡灌。
當衛想仔細的看了她的腳踝,說‘沒有大礙了,只要不跑動,平日裡慢慢的行走完全可以’時。嬌嬌幾乎是喜極而泣。
而江鶴卻是黑了一張臉,陰沉沉的盯著衛想不發一言。衛想不知自己哪裡又得罪了這個閻王,嚇得抱著藥箱子灰溜溜的就跑了。
當晚江鶴下頜繃得緊緊的站在嬌嬌的房裡,擺明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嬌嬌倒是沒有強求,只是抱著自己的枕頭溫婉的道:“那你就早點休息罷,今晚我去陪祖母。”
漆黑的夜裡,原來的大齊都城望京,早已改朝換代,此時它不姓泰,姓祁。
一所普普通通的民居里,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一襲青布衣衫,信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淡淡道:“你走吧,回去告訴應大統領,他是個好的,我知他的情。只是如今我不良於行,身子虧損,跟著你們也是拖累,倒不如在這逆賊的眼皮子底下過活,若是大齊列祖列宗在天有靈,說不得還能被我尋到機會親自把這逆臣賊子手刃,替我大齊皇族報仇雪恨。”
一身夜行衣的青年聞言急道:“大皇子,您……”
大齊大皇子,泰佑擺了擺手,拍了拍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哂笑道;“哪還有什麼大皇子,不過是個跛子都算不上的殘廢罷了。去罷,找到小公主後,好好護著她,我就感激不盡了。”
青年見他下定決心,只能跪地行了個大禮,“小公主那裡已經有些眉目了,統領帶著眾位兄弟正在沿著附近一點點的排查。
主子,如今大齊只剩下您和小公主兩個主子,皇上臨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二位,您在這如狼似虎之地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大齊皇室暗衛三千之眾,為了兩位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泰佑苦笑,“我本無能,守成勉強,創業無望。想必父皇也知我斤兩,遂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我帶你們復國,不過是不想再徒增犧牲罷了。我也不會不自量力的帶著你們走這不歸之路。
如今我只願殺了祁賊,報了這國仇家恨,保住大齊宗廟一席之地。至於這天下歸誰,實在是力所不殆。